厲斯年走的時候,溫姒感覺到了輕微的寒意。
很熟悉的感覺。
以前他倆爭來爭去,她用看狗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他就這樣。
對她不屑。
嫌棄她愚蠢。
不多時,謝臨州徑直走過來。
他依舊跟以前一樣高高在上。
有一陣沒見,身上那股勢利的氣息更濃郁了。
他盯著她。
當自己是她的救護神一樣。
溫姒反感不已,將醫藥箱收拾好,還給警員。
謝臨州道,“溫姒,我送你回去。”
溫姒拒絕,“不用。”
她離開警局,謝臨州就跟在她身側。
剛剛那幾個醉漢被罰了款,就在前方不遠處。
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謝臨州無情道,“他們本來只是想調戲調戲你,你說你何必報警,把他們惹得狗急跳墻。”
溫姒停下腳步。
雙拳握緊。
謝臨州失笑,“怕嗎?我可以幫你。”
溫姒看向他。
難掩眼里的憤怒,厭惡。
可夜色濃重,謝臨州看不真切。
溫姒問,“你一邊要逼死我,又要拉我一把,謝臨州,你什么意思?”
謝臨州虛偽一笑。
“你出風頭得罪沈知意,我幫你,你還怪上我了?”
溫姒,“你們不是蛇鼠一窩嗎?”
這場帶著毀滅性的造謠和侮辱,不是他幫沈知意鋪的路嗎?
謝臨州拉住了她的手。
“溫姒,上車慢慢說。”
溫姒跟他一碰上,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用力甩開。
謝臨州捏得很緊。
有情緒,像一只沒了水的魚的溫姒,反而讓他心情愉悅,“我轉身走了,你就會被對面那幾個醉漢拖到無人的地方強奸,你真的不怕嗎?”
溫姒呼吸一緊。
謝臨州壓低聲音,“我今天特意來一趟,就是帶你走的,你不走,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服軟。”
他指著那幾個醉漢,威脅道,“反正你已經跟人睡過了,多幾個人睡又如何?”
溫姒臉色一白,身子晃了晃。
幾乎要惡心得嘔出來。
謝臨州滿意地將失神的溫姒摟入懷中。
溫姒聲音發干,“謝臨州,你明明什么都有了,為什么就不肯放過我?”
謝臨州看著她白生生的臉。
“是你招惹我在先。”他道,“你對我還有情,想跟知意搶我,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可你偏偏要毀掉知意的前途。”
他伸手撩撥她的發絲,“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代價才彌補這個漏洞?你早就該彌補我了。”
溫姒被他惡心得快吐。
但是在現實面前,她不能情緒用事,必須以退為進,先想辦法自保。
謝臨州帶著她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