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是我呀…”電話對面的聲音很動聽，知性溫柔但是慕果果臉上卻變得非常難看。

“怎么了？”霍祁南看著她突然變了臉問道。

“果果，聽不出我的聲音嗎？我是顧夢呀。”

“我知道，顧學姐，你找我是有事嗎？”慕果果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她的手幾乎要開始顫抖了。

顧夢和柳宸是好閨蜜，兩人焦孟不離，從來不會單獨出現。

她想問她為什么要打電話給自己，可是她卻說不出話來，她的喉嚨像是被塞進一團棉花。

電話那頭傳來一句慕果果最害怕聽到的話，“我回國了…”

她后面說什么慕果果一句都沒有聽到，她只是呆呆地看著霍祁南。

“電話給我。”霍祁南聽到顧夢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慕果果默默地把手機遞給他，靜靜地看著他掀開被子下床去接電話。

顧夢回來不就等于柳宸也回來了嗎？

慕果果呆呆地看著他接電話的背影，所以這個男人那么快就要回到柳宸的身邊了嗎？

“還你。”霍祁南看慕果果不接手機，默默地把手機放在她身邊。

“學姐是不是要回來了？”

霍祁南以為慕果果會裝不知道，沒想到她會直接問他。

“不知道，顧夢只是說她回來了，至于柳宸我沒問。”其實顧夢說了柳宸，可是他覺得沒必要和慕果果說。

“哦。”慕果果又沉默了，她有很多問題，可是她卻一個也不敢問。

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慕果果把一個個問題壓回心底。

她知道，偷來的幸福遲早是要還回去的。

她只是不甘心，沒想到柳宸回來得那么快，網球運動員花期比別的運動員長，柳宸才二十八，怎么會那么快就回來？

“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洗洗……”霍祁南看慕果果還在發呆，干脆一把把人抱進浴室。

泡在溫熱的水里，慕果果細軟的頭發濕噠噠地黏在肩上，大眼睛水潤潤地盯著他，就是不說話。

“你不會憋得慌嗎？”

“什么？”慕果果被他問得一愣，呆呆地轉頭看他。

“想說什么就說。”霍祁南也坐進浴缸里，“不要憋死了。”

“霍醫生…”慕果果本來就不是憋不住話的人，她看著霍祁南一滴眼淚直接滾了下來，“你對我那么好，是不是最后的溫柔啊？”

慕果果想問他，他是不是回到柳宸的身邊了，可是她卻又不敢問。

霍祁南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戳中了笑點，攬著她笑得整個胸腔都在震動，“你的腦子里面裝的都是什么？”

慕果果被笑得莫名其妙的，她剛想問，發現身邊的男人似乎又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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