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釘一般要用七顆,俗稱“子孫釘”。最后一顆釘子留一半的意思是“留后”,若是將最后一顆釘子釘死的話,對后代不利。”茍道長對我解釋一番。
大家幫忙填完土立完墳包后,茍道長讓郭老板跪在墳前磕頭燒紙錢,當成是賠罪。
忙完下葬的事宜,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我和茍道長要離開泰安村,郭老板說什么都不讓我們倆走,他在鎮子上的飯店擺了兩桌酒席,要請幫忙下葬的人一起吃飯。
到了酒店坐在飯桌上,郭老板跟村子里的人吹噓著茍道長的本事,并將昨天茍道長看風水的事對大家講述一遍。
村子里的人得知茍道長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看向茍道長的眼神充滿敬意。吃飯的時候,大家也是對茍道長頻頻舉杯。茍道長這個人比較好面子,只要有人敬酒,他就舉杯迎合,兩圈下來,茍道長喝得舌頭都大了。
“茍道長,這兩天真是辛苦你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請收下。”郭老板從挎包里掏出一個紅包遞給茍道長。
“謝郭老板!”茍道長客氣地道了一聲謝,就從郭老板手里面接過紅包,放入自己的挎包里。
“趙鐵柱,要是我喝多了,麻煩你送我回去!”茍道長趴在我的耳邊,小聲地吩咐我一句,他心里清楚,今天想要站著出去是不可能了,因為泰安村的人太熱情了。
“放心吧,我不會扔下你的,我趙鐵柱絕對不是那種不仁不義之人!”我對茍道長承諾一句,就用筷子夾起一塊排骨放入嘴里。
茍道長喝了一斤半白酒,六瓶啤酒,趴在桌子上醉得是不省人事。
吃飽喝足后,郭老板安排了一輛車,將我和茍道長送回到天罡堂。
我費盡全力將茍道長這個胖子攙扶到二樓大臥室的床上,又幫忙將他身上的衣服鞋子脫下來,還沒等我走出去,茍道長“嘭”的一聲,放了一個震耳欲聾的響屁,我嚇得原地蹦了起來。
“嚇我一跳,你可真是我親爹呀!”我沖著茍道長埋怨了一句。
“哎”茍道長迷迷糊糊地答應一聲,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他故意占我便宜。
我下到一樓坐在沙發上,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我身子向后一仰,眼睛一閉打著輕鼾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自己又回到泰安村,那具干尸從墳包里面鉆出來后,就向我的身邊追過來。我跑了沒有五米遠,就被那具干尸撲倒在地上,干尸張開血盆大口就向我的臉咬過來,把我的臉咬得血肉模糊。
“啊”我發出一聲驚呼,就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我先是伸出雙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后又站起身子對著鏡子照了一下。
當我看到鏡中的自己安然無恙,緊張的心瞬間就放松了下來,剛剛做的那場夢太真實了,我閉上眼睛,噩夢就會在我腦海里重復播放。
“吱嘎”一聲,天罡堂的門被推開了,有一個身穿碎花連衣裙的年輕女孩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來。
年輕女孩看向我先是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然后向我問過來“你怎么在這里?”。
這個年輕女孩正是李婆婆的孫女莫如雪,現在仙緣堂的老板。
“我現在跟著茍道長做事。”我對莫如雪回道。
“我茍叔呢?”
“他中午在外面吃飯喝多了,現在還沒醒酒,在樓上睡覺!”我用手指了一下二樓。
“你的事處理完了嗎?”莫如雪坐在椅子上疑惑地向我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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