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道長拿起毛筆沾著朱砂在黃符紙上畫了一張符咒后,他右手中指和食指夾著符咒默念了一句催符咒語,符咒“呼”的一下自燃起來。
茍道長將自燃的符咒甩入水碗中,即便燃燒的符咒沾上水,也沒有熄滅,一直燒成灰燼。
茍道長剛要伸出右手食指去攪拌碗中的符咒水,我“騰”地一下從沙發上蹦起來,沖著茍道長喊了一聲“住手”。
茍道長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向我看過來,不知道我這是要做什么。
我三步跨成兩步沖到茍道長身邊,伸出自己右手食指攪動兩下符咒水,然后端起水碗往自己的嘴里面灌。
我剛剛進入天罡堂,看到茍道長用右手食指挖鼻孔,而且還挖出一顆黑乎乎的鼻屎,然后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將鼻屎搓成一個球彈在地上。同時我還想起茍道長用右手食指搓大母腳趾的畫面,實在令人作嘔。
我將一整碗符咒水灌進嘴里后,我能看到皮膚毛孔中有黑色陰氣散發出來,同時我的身子有些冷冰冰的。
“曬太陽可以補充你體內流失的陽氣,還能加速驅除你體內的陰氣。”茍道長指著外面的太陽對我囑咐一句。
聽了茍道長的話,我沒有打算離開,而是坐在靠近窗戶旁的沙發上曬太陽,陽光照在我身上,那種暖洋洋的感覺讓我很舒服。我曬了不到十分鐘太陽,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茍道長見我睡著,沒有打擾我,而是坐在辦公椅子上玩手機游戲。
我這一覺睡到下午四點才醒,我還做了個美夢,夢見自己娶了媳婦,但我就是想不起夢中媳婦的模樣漂不漂亮,她的面孔是模糊不清的。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渾身輕松,身子也有了力氣,頭也不是那么重了,整個人精神抖擻。
“茍道長,你那符咒水還真是好用,我現在感覺好多了,謝謝你了,你看我該給你多少錢。”
“即便我們之間不認不識,這碗符咒水也不會收你錢的,我可不是那種鉆進錢眼里的人。”
茍道長的話音剛落下,有一輛出租車停在天罡堂門口,隨后從車上下來三個人,一對年輕夫婦,帶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小女孩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并不是很好。
“我們是來找茍道長的?”年輕女子焦急地問向我和茍道長。
“我就是茍道長。”茍道長在對年輕女子回這話時,一直盯著他們身邊的小女孩看。
“我女兒高燒不退,精神狀態也不好,我們去了很多家大醫院也沒有治好孩子的病,有人介紹我們來這里找你,說你很厲害,或許能治好孩子的病。”女孩的媽媽對茍道長說這話的時候,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看了一眼小女孩,小女孩扎著兩個馬尾辮,大眼睛雙眼皮,高鼻梁,小嘴巴,有點嬰兒肥,像個瓷娃娃,長得很漂亮。
我望向小女孩,她的小臉是紅撲撲的,眼神有點呆滯,看起來精神狀態確實不正常。
茍道長走到小女孩身邊,蹲下身子先是用手摸了一下女孩的額頭,嘴里面嘟囔一句“好燙”。
“辛虧你們帶著孩子過來找我,要是再來晚幾天,這孩子就治不了了。”茍道長對女孩的父母埋怨道。
女孩的媽媽聽了茍道長的話,“撲通”一聲對著茍道長跪了下來,“茍道長救救我女兒吧”。
茍道長見女孩媽媽下跪,他立即上前伸出雙手將女孩的媽媽扶了起來“用不著下跪,我也會救你女兒”。
“趙鐵柱,幫忙給我接一碗陰陽水。”茍道長對我吩咐一句。
聽了茍道長的話,我拿起一個干凈的水碗,在飲水機前接了半碗涼水,又接了半碗熱水。
茍道長拿起毛筆沾著朱砂在黃符紙上畫了一道符咒,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起符咒念了一句催符咒語,符咒“呼”地一下就燃燒起來,隨后茍道長把燃燒的符咒放進水碗中。
還沒等茍道長用右手食指攪拌符咒水,我先將符咒水接過來,找來一根干凈的方便筷子攪拌兩下符咒水,然后遞給年輕女孩的母親。
“這符咒水有退燒的作用,先給孩子喝下去,喝一半就可以了!”茍道長指著符咒水對女孩母親說道。
“這喝下去,不會鬧肚子吧?”女孩父親指著臟兮兮的符咒水質疑地問茍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