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兒被鬼附身的時間有點長,導致身體虛弱昏迷不醒是正常的,我有辦法讓她現在蘇醒過來!”茍道長說了一句,就走到韓靜茹身邊,伸出右手大拇指對著韓靜茹的人中穴使勁地掐了一下。
韓靜茹先是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地睜開眼睛蘇醒過來,對于在她身上發生的事,她是一點都不知道,她知道自己身子不舒服。
“靜茹,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韓磊關心地向自己的女兒詢問道。
“頭疼,渾身沒有力氣,胸口發悶,還有點惡心!”韓靜茹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茍道長端來一碗符咒水遞給韓磊,讓韓磊給自己的女兒服下。自從我說過茍道長不講衛生后,茍道長這次制作符咒水沒有用自己的右手食指攪拌,而是找來一根筷子攪拌。
韓靜茹喝了一碗符咒水后,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此時有大量陰氣從韓靜茹的身體內散發出來。
“這,這,這怎么一回事?”李慧指著自己的女兒問我們。
“人被鬼附身后,會出現頭暈,惡心,渾身無力,厭食,疲憊的癥狀,無需送醫院,在家曬一個星期的太陽,補充體內的陽氣就能恢復好。這兩天她出現嗜睡情況,是因為被鬼附身后,身子會過度乏累,也是正常的,你們無需擔心。”
韓磊和李慧聽了茍道長的講述,兩個人又是感謝,又是鞠躬。
韓磊得知茍道長降妖除魔收費一萬,感覺有點貴,但還是把錢給了茍道長,相對于自己女兒的性命,這一萬塊錢又算得了什么。
“有什么事就去天罡堂找我!”茍道長客氣地對韓磊說了一句,就和我向外走去。
“茍道長,你和林副局長是怎么認識的,再就是你這邊有事求到他,他真是有事必應。”
“我們倆認識十五年了,林副局長之前是刑偵大隊的副隊長,當時他接手了一起連環殺人案,十天內江東市有五個年輕男子變成干尸。有一個民警認為案件詭異不像人為,就找到我咨詢這件案子。當時市中心醫院還設有太平間,就在醫院地下一層。我跟著民警來到太平間看了一下那五具年輕男子的尸體,我一眼就看出那五具年輕男子是被妖吸干陽氣致死的。能將五個年輕男子吸成干尸,說明妖的實力不弱。當時我把這事告訴林副局長,他不相信我說的話。直到后來又發生一起命案,他們得到一段監控視頻,看到一個年輕女子和一個年輕男子接吻,過了十分鐘左右年輕男子就變成一具干尸倒在地上。經過我們的一番追查,吸人陽氣的是一個擁有五百年道行的狐妖。我找來一群師兄弟對付那個狐妖,最終狐妖是被拿下了,我們這邊有個師弟被狐妖殺死了,我的右腿骨折了。從那以后,林副局長只要有人命案就來找我幫忙,我幫著他偵破了不少案子。他常跟我說,他能當上副局長,都是我的功勞,所以只要我有事求到他,他就會盡力地幫我。”茍道長笑著對我說道。
返回到天罡堂,茍道長從二樓保險柜里面取出五萬塊錢遞給我。
“茍道長,你干嘛給我這么多錢,無功不受祿,我可不好意思收。”我搖著頭擺著手對茍道長回道。
“真是不要一點臉,這錢不是給你的,你拿著這五萬塊錢,幫我送到江東市福利院,親自交給郭院長,就說我給的,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茍道長,你不怕我拿著這五萬塊錢跑路了嗎?”我接過五萬塊錢反問茍道長。
“我若不相信你的話,我就不會讓你辦這件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行,那我現在就送過去!”我對茍道長應了一聲,就拿著五萬塊離開天罡堂。
我離開天罡堂,茍道長找來跌打藥膏先是涂抹自己的臉上,隨后茍道長又將自己的衣服掀開,他看到自己胸口處有一個紅腫的腳印,忍不住地罵了一聲娘。
江東市福利院在南郊區,位置比較偏,周圍交通也不是很便利。福利院是一棟三層高的老式樓房,外墻貼著的瓷磚掉落大半,露出了里面的紅磚,院子占地能有一千五百平。
來到福利院,我看到一群老頭老太太在院子里曬太陽,大多老頭老太太身患疾病,幾乎都坐著輪椅。還有一群四五歲大的孩子在院子里追打嬉鬧,這些孩子中大部分是殘疾兒童,身體健康的兒童沒有幾個。
我在福利院三樓一間辦公室找到郭院長,郭院長五十七八歲,身高一米八,身材有些干瘦。禿頂,抬頭紋很重,眼睛不大,帶著一副高度近視鏡,高鼻梁,口型方正,臉型較長。上身穿著一件泛黃的白襯衫,下身穿著一條黑色長褲,腳上穿著一雙破舊的黑皮鞋。
“小伙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嗎?”郭院長面帶微笑地對我說道。
“茍道長讓我把這五萬塊錢交給你!”我說完這話,就將帶來的五萬塊錢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茍道長怎么沒有過來?”
“茍道長有點忙,沒時間過來。”
“這些年若不是茍道長幫忙,這個福利院還真是開不下去。”
“郭院長,國家不給福利院撥款嗎?”
“給的那些錢,根本不夠開支。住在這里的老人身體都不太好,大多孩子先天殘疾,平日里這些人生病開銷就是一大筆錢,還要給下面的人開工資,吃,喝,拉,撒都要錢。不瞞你說,我都把自己的工資搭進去了。”郭院長強顏歡笑地對我說道。
接下來郭院長帶著我在福利院轉了一圈,福利院的老人年紀在五十多歲到八十多歲之間,都是孤寡老人,大多身有疾病。孩子從三個月到十歲都有,那三個月大的孩子是個女嬰,身體健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家人給遺棄了。
郭院長還說到凡是來福利院收養孩子的夫妻,都是優先收養那些身體健康,長相乖巧的孩子,至于那些身子有殘疾的孩子,是無人問津。
聽了郭院長的講述,我有些心疼這些孩子和這些孤寡老人,同時我也佩服郭院長為人無私。
我在福利院待了將近一個小時,就坐著車向天罡堂返回,回去的路上想到那些福利院的孩子和老人,我的心情就很壓抑。
回到天罡堂,看到茍道長的那張臉腫得跟西瓜似的,我有些忍不住想笑。
“茍道長,那五萬塊錢我交給郭院長了,郭院長讓我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