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道長看到一群人追著我們拍攝視頻和直播,這老家伙更加興奮,驢唇不對馬嘴的歌曲是一首接著一首唱,自己還拿出手機伴奏。
面對這一幕,我則是感覺很丟人,我撅著屁股加快速度用力地蹬,自行車的兩個輪子轉的風快,電動車都沒有我自行車快。沒一會工夫,我把對我們進行錄像還有直播的人全部甩掉了。
過了半個小時,穿過鬧市,我騎著二八大杠載著茍道長來到海邊,正好趕上海水漲潮,海上的浪掀起一米多高,真是澎湃洶涌。
茍道長四處看了一下,發現周圍沒有人,他從兜里掏出在天罡堂畫好的符咒。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吾奉三清祖師爺。賜我神威,天降五雷。順我者生,逆我者亡,急急如律令。”茍道長當著我的面念完咒語,就將手中的符咒對著上空甩出去。
茍道長甩出去的符咒飛到半空中“呼”的一下燃燒了起來,隨后在我們的頭頂上凝聚出一塊橢圓形的黑色烏云,差不多能有一百多平米大,然后有數道閃電在云層中來回穿梭。
就在我驚訝之際,只聽“轟”的一聲,一道大拇指粗的雷電從天而降,劈在前方的水面上,海水掀起三米多高。
“轟,轟,轟......。”上空中接二連三地降下五道閃電,全都劈在海面上。
接下來上空中凝聚的黑色烏云快速的向周圍散去,露出晴朗的天空,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也太神奇吧!”
“我剛剛使用的是五雷神咒,可以召喚出五道雷電降妖除魔。但是道教弟子在對付妖魔鬼怪的時候,常用火系符咒,火系符咒比起雷系符咒稍微弱一些。”
“師父,既然雷系符咒的威力比火系符咒威力強,那對付妖魔鬼怪為什么不直接用雷系符咒。”
“我們道教弟子有好生之德,在對付妖魔鬼怪,不會對其趕盡殺絕。若是妖魔鬼怪做的惡事不太大,我們通常是進行教育,若是對方認錯態度好,就將其放了,若是妖魔鬼怪冥頑不靈,就將其鎮壓。若是妖魔鬼怪做了大奸大惡之事,我們道教弟子會不留情面將其誅殺。我和你說過,人死后三魂七魄離體后變成鬼,正常死亡的鬼魂可以去地府報道,橫死的鬼魂身上有怨氣,地府是不收的,只有身上怨氣消散,才可以去地府報道。人這一生好事做的多,死后變成鬼可以進入六道輪回再次投胎為人。人這一生壞事做多,死后進入地府,有可能會被打入到十八層地獄,也有可能進入六道輪回來世投胎為畜。鬼魂如果被殺,便會魂飛魄滅,消失在天地間,連做畜生的資格都沒有了。妖是動物先開靈智,然后修煉幾十年或者百年渡過天劫后所形成的,一百只開靈智的動物渡天劫,可能只有一只動物能夠成功渡劫。開了靈智的動物面對天劫,幾乎是九死一生,動物修煉成妖十分不容易。”茍道長對我詳細地講述一番。
“師父,我聽懂你說的話了,妖魔鬼怪犯了錯誤,教育一下就行了,不能對其趕盡殺絕。”
“若是不留情面對那些妖魔鬼怪趕盡殺絕,自己也會沾染因果。咱們道教弟子,很看重因果報應。你八字身弱,從一出生開始就霉運纏身。想要擺脫霉運,一定要多行善事。”
“師父,我知道該怎么做。”我對茍道長答應道。
“對了,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在妖魔鬼怪中還有一種另類鬼怪存在,這鬼怪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我寧可面對強大的妖和鬼,也不愿意面對它。對付它可以不用手下留情,必須將其斬殺。”
“什么鬼怪?”
“僵尸。”茍道長表情凝重地對我回了兩個字。
聽了茍道長的話,我想到自己從小到大看過不少僵尸電影片段“師父,僵尸和電視里面演的一樣嗎?”
“是一樣,但在我看來現實中的僵尸更恐怖一些。僵尸的形成有三種,一是死不瞑目怨氣聚喉,吸收天地之靈氣形成的。二是人或者尸體感染了尸毒,會變成僵尸。三將尸體埋入極陰之地,也就是養尸地,尸體經過十幾年或者百年吸收足夠的陰氣后,也會變成僵尸。僵尸分等級,分別是白僵,黑僵,跳尸,飛尸,旱魃。白僵懼怕人類,黑僵會襲擊人和動物,跳尸心行動敏捷,能夠躍屋上樹,縱跳如飛,有的跳尸會有銅皮鐵骨的實力。飛尸,有著上百年甚至千年的道行,它已經不需要跳躍,可以飛行,甚至可以使用法術,也能使用武器。僵尸修煉成旱魃,可以說是無敵的存在。道教史書記載,旱魃一出赤地千里,僵尸達到旱魃級別,不會懼怕陽光,能在白天自由行走,而且還擁有智商。傳聞在八十多年前,中原一大省出現旱魃,全省干旱,又遇到蝗災,當時三千萬人受災,三百萬人死于饑餓。”茍道長說到這里,臉上露出一副悲傷的表情。
我和茍道長在海邊待了一個小時后,我騎著自行車往天罡堂返回,茍道長坐在車子后面唱著《大花轎》,有時候快樂也是會傳染的,當茍道長唱到“我嘴里面笑的是呦呵呦呵呦,我心里美的是,啷個哩個啷”,我也跟著一同唱了起來,我們倆的舉動再次吸引路邊行人拿出手機對我們進行拍攝。
人到了高興的極致,還真是忘乎所以,我忘記二八大杠的車閘不好用了,我們二人經過一個十字路口處,紅燈變成綠燈。我下意識地摁了一下車閘,根本就不好用,看到川流不息的車輛,我做出一個決定,將車子對著路邊的一棵成人腰粗的銀杏樹撞過去。
“嘭”的一聲,二八大杠撞在銀杏樹上,車子一下子就翻了,我的身子飛起來頭撞在銀杏樹上,眼前直冒金星。茍道長從自行車上飛起來,在半空中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屁股生疼,嘴里面忍不住地喊了一聲“臥槽”。
我和茍道長從地上爬起來看向二八大杠,車子前半部分已經徹底變形了,車轱轆和車把手全都扭曲了。
“趙鐵柱,你什么情況?”。
“我忘記車子沒有車閘。”我揉了揉自己的頭對茍道長回道。
“這車跟了十多年都沒事,你就騎了不到一天,給干報廢了,真是人才。”茍道長望著自己的二八大杠露出一臉心疼的表情。
“師父,你那么有錢,為什么不買個小汽車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