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溪扶起他,笑道:“我并未怪罪你,只是好奇我在外名聲并不好,若是說起來劍宗的泓擎不是更能護著你嗎?你怎么找上我的?”
她能明白矜寶閣和陶風之的難處,也理解老東家的一片苦心,她也曾經為弟子們掏心掏肺,自然理解。
“是......”陶風之卻猶豫了。
林絮溪:“人心貴在坦誠,我想知道為什么。”
“是家母。家母身故前曾與我們說過,天生靈骨有天大的機緣。那時候整個修仙界有靈骨的就只有林真人,只是那時候師娘卻不讓我們去找您,久而久之便忘了。后來聽說新秘境的事情后,我們才想起母親的話。”
陶風之微微頷首,正色解釋道:“所以,用玄雷塔請您出玄宇宗,但我保證失竊之事不是我們做的。”又怕林真人不信,他舉起手起誓,“天道在上。”
其實,不是什么久而久之忘了。而是陶風之在意外認識周景越后,從對方口中聽到那些流蜚語。
是他自己看不上林絮溪,故而才一直拖著不去找人,此番也是父親實在病重,他才不情不愿地接受這個計劃。
“嗯。”林絮溪點頭。
她不信,但真相對她來說不重要。
“只是,你為何憑借你母親的一句話就斷定我有大機緣?”重生前林絮溪會覺得這位矜寶閣第一個東家可笑,她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修士,哪里有大機緣?
但重生后,從元嬰后期到化神中期都沒有歷雷劫,這是前所未有的。
這還不是大機緣是什么?
“母親的能力和聰慧是我不能及的,她說的一定有她的依據!”陶風之在談及母親時,眼里閃過光。
表面上看起來趨炎附勢,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其實更有真心。
“你要我做什么,又能給我什么?”林絮溪坐直起來。
她斷定面前的陶風之是實誠人。
“矜寶閣日后就要勞煩林真人多多照應了。林真人要什么,只管開口。矜寶閣能得到的必然不會有半句推辭。”陶風之手持紙扇拱手道,臉上笑吟吟的。
不是那種刻意的諂媚阿諛,是真情實意的笑。
“好。”林絮溪喜歡和爽快的人說話。
陶風之紙扇一拍手掌,恍然道:“對了,還有一事。父親午間讓我隨林真人去一趟玄宇宗,有一件東西要我親自交給宗主。就麻煩林真人了。”
“嗯。”
是什么東西林絮溪并不多問。
老東家和宗主頗有交情,期間有許多事情她都不知道也不想多問。
這事兒周景越一直到隔日要出發,看著好友悄悄跟在師娘身后才得知。
“你去玄宇宗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啊。”陶風之上前攬過好友的肩膀,將人拉到一邊小聲道:“我父親病了,此事你知道吧?我想悄悄跟著林真人去玄宇宗給父親求藥,或許能救我父親一命。”
“那確實。”周景越氣一下便消了,連連點頭贊同道:“確實該如此。”
林絮溪在一邊聽著,心道:這陶風之,對誰都沒有一句實話。雖說是好友,但有那么騙朋友的嗎?
“那我們先起程。”
“好。”
林絮溪那么趕回去是想盡快去和江司寒解開道侶羈絆,這名頭掛在頭頂上一日,她就一日不舒坦。
“你說,林真人在符山不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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