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林絮溪雖說恨容歆,但她也恨江司寒。
她現在,平等地討厭符山所有人。
“那就好,我還以為是因我姐姐才與寒哥生出嫌隙。”說罷,容歆看向殷黎,咬著唇問道:“那我祝姐姐和殷真人......”
不是因為她,那就是林絮溪移情別戀。
幾句話,就將把鍋又推到林絮溪身上。
殷黎開口打斷容歆的話,冷冷道:“慎,我與小師妹在玄宇宗從未私底下見過,在外。你問問嚴褚華,我與小師妹可有越界之行?”
這殷黎也是氣急了,他嫌少說這樣長的話。
污蔑他,殷黎可能還只是冷冷不理會,但你不能污蔑小師妹。
若是將臟水潑到小師妹身上,他必然是要據理力爭的。
“不曾!”嚴褚華堅定道:“師父,師娘與殷真人不曾半分不軌之舉,我親眼所見。”
兩人清白,嚴褚華就是見證人。
“我,我只是隨口一說。”容歆見掩蓋不過去,又拿出從前的招數,眼一閉往寒哥身上一倒昏死過去。
江司寒只是冷冷看著,并未有伸手扶一把的打算。
容歆就這樣直挺挺地砸到地上。
“歆姨!”
嚴褚華和周景越做不到眼睜睜干看著,還是上前扶起暈倒的歆姨,看向師娘又看向師父。
他們是晚輩,兩位都不開口,反倒不好繼續下去。
果然,他就是這樣無情。
林絮溪輕笑,這招她都不知見過多少次。只是這一次沒人扶著,摔疼了估計。
“一場鬧劇。”林絮溪嗤笑。
“下去。”最后還是殷黎將這場鬧劇掩蓋過去。
江司寒退下,殷黎也離開。
殿中就只剩下林絮溪與宗主。
“溪兒。”
宗主臉色不見和藹慈愛,反而欲又止。不知怎么安慰溪兒,從前這樁喜事他也有撮合。
不曾想,寒兒竟是這樣的人。
“宗主,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也知道你心中所想,此事與宗主無關。從前也是我識人不清,鬧出這些事情,與宗主無瓜。”
林絮溪看著宗主憔悴,眼眶微紅的模樣,不免心疼。不知這些日子,宗主是怎么過來的?得有多傷心難過。
宗主問:“秘境不是坍塌了嗎,為何你無事?既然無事,又為何我用盡辦法也查不出你的蹤跡呢?”
“我也不知,秘境坍塌后我一直往下沉。”
林絮溪思及秘境的種種奇遇,還有她現在的修為,還是決定不說。笑道:“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就掉進水里。我撲騰著往上游,冒出水后才發現已經出了秘境,還遇到舒婧。怕宗主擔心,這才匆匆趕回來。”
也不知宗主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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