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聞望過來,席惜之身體僵硬得再也動不了。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兩只爪子護住那朵花,藏在背后。心里特別悲涼,剛才還令她心花怒放的嬌艷花朵,如今卻變成了燙手山芋。
辣手摧花,果真要不得。
真想扔掉那朵花,然后毀尸滅跡。
“真是可愛啊,難怪陛下要親自喂養。”說話的人,都是全是千嬌百媚的女人。他們一襲華麗的裝束,每個人都精心的裝扮過。仿佛在攀比美麗一般,每個人的臉蛋上都濃妝淡抹著。
席惜之穿越成小貂后,耳朵鼻子變得特別靈敏。受不了她們身上散出的香粉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剛想拿爪子擦擦鼻子,霍然想起背后的東西,又保持著那個動作不動。
好幾個女人朝著它圍過來,席惜之多瞧了她們幾眼,這一眼,險些晃得她頭昏眼花。她們正好背著光走過來,陽光照射在她們插在發髻的金飾上,反射出強烈的光線,差一點灼傷了席惜之的眼睛。
這幾個女人,容貌極為出眾。雖然算不上沉魚落雁,但也是傾國傾城。她們的臉頰都掛著笑,但席惜之知道,她們的笑意未達到心底,無論怎么看,這一抹笑容總有些僵硬。
“太可愛了,也不知道求陛下賜給臣妾,陛下舍不舍得?”幾個女人走到小貂面前,彎著腰湊近,似乎對它極為感興趣。但真正令她們感興趣的,又豈會是席惜之?而是喂養它的安弘寒。
只要她們爭到小貂的喂養權,還愁陛下不多來看她們幾次?
誰不知道陛下為了這只小貂,饒恕了那群犯錯的宮女太監,只將他們趕出皇宮就作罷了。
忍受著那幾只肆意揉捏它臉蛋的纖纖玉手,席惜之硬是不敢動一下,唯恐她們發現它背后藏著的東西。到了這種時候,席惜之終于悔悟到,安弘寒其實比這群女人溫柔多了,至少沒有拽著它的毛發不放,疼死它了。
“真有那么可愛嗎?瞧你們幾個,哪兒還有做娘娘的樣子?”一位五十歲上下的美婦,朝這邊走了兩步,似乎很不滿意幾個女人的行為。
她請她們來御花園,是為了觀賞藍翎花,而不是讓她們圍著小貂轉,很不喜歡小貂喧賓得主,太后的臉色不好。
幾個女人頓時收回手,不再蹂躪小貂的毛發,“我們就是瞧它可愛,才忍不住摸摸。母后別生氣,這藍翎花,需要慢慢賞。”
幾個女人一改面孔,不斷奉承太后。
她們的目的,本就是討好太厚,絕不能為了一只小貂,就逆了太后的面子。太后請她們來,不就是想要炫耀一番嗎?要是不滿足太后的虛榮心,她們在皇宮里,便別想有出頭的一日。
見她們幾個這么懂事,太后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你們瞧,那一盆那便是先皇所賜的藍翎花,漂……亮吧……”
太后的雙眼突然睜大,“枝頭那朵綻放的花,哪兒去了!”太后氣得怒氣沖沖,質問旁邊的太監,“這怎么回事!”
兩名太監立刻跪下,“奴才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剛才還在這里,怎么會突然不見了!御花園這個時候,沒有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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