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所說的話,氣得席惜之直跳腳。那串翡翠珠子是可以隨意戴的嗎?縷縷猶如煙霧般的黑氣圍繞著手鏈,一看就是不祥之物。
小孩子剛出生不久,沒有絲毫抵抗力。若是黑氣入侵體內,輕則弱智殘障,重則死亡。
左相和右相到底有多大的仇,竟然無辜牽連一名脆弱的小嬰兒。
嬰兒似乎也感覺到了不舒服,頓時哭出聲。
席惜之只能干著急,望著黑氣沿著嬰兒的手腕,一縷縷的鉆進他的皮膚。
在場所有人之中,唯有席惜之一只貂知曉事情真相,席惜之縱使再急,也沒有人能夠明白她心中所想。
“乖,不哭不哭,今日是你滿月的日子,怎么能夠哭呢?淋兒乖,別哭。”劉傅清很喜歡孫子,拿起手帕就為它擦眼淚。
席惜之迅速往小廝的方向看去,瞬間發現他嘴角掛著的一抹陰險笑容。果然是居心叵測,連一個無辜嬰兒也下得了手。
“唧唧……”席惜之不肯放棄,仍是想往嬰兒那里沖。
安弘寒脾氣不好的拍打了它一下,示意它安安分分呆著。這樣的場合,不能因為小不忍,就惹出簍子。
席惜之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它心理急啊。這手鏈戴上一日,這孩子鐵定沒命。
翡翠手鏈周圍泛著的黑氣,黑氣極為濃烈,想必威力不同凡響。而她此時的靈氣尚且微薄,根本不足以凈化掉那些黑氣,唯有能避免就避免。
遲一刻,嬰兒的危險就會多一分。
“那串翡翠手鏈有什么好?皇宮里多的是漂亮手鏈,等我們回去之后,珠寶首飾任你挑選,今日別給朕鬧事。”安弘寒一心以為小貂看上那串手鏈了,見它這么不安分,心情也有點浮躁。
席惜之罵出口的話,全變成了一陣唧唧的叫聲。
小貂的叫聲太過喧鬧,很多賓客的目光都聚集到安弘寒這邊,當看見他的身影,還有他懷中的動物,聯系近日皇宮里的傳聞,很多人都知曉了他的身份。
對方沒有挑明身份,其余的人也索性裝傻充愣不拆穿,只是一一行都帶了幾絲謹慎。
“太過吵鬧。”久久沒有說話的安弘寒,突然沉聲說道。
劉傅清心里一咯噔,害怕陛下遷怒于自家孫子,趕緊將孩子遞給奶媽,“你先抱下去哄著,我一會再去看。”
隨著嬰兒的離場,大廳又變得安安靜靜。
其實劉傅清的擔心是多余了,安弘寒這般說的原因,只不過是害怕懷中那只小貂,萬一忍不住性子,沖上去搶孩子的禮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安弘寒隨意的一個動作,都充滿著上位者的霸氣。
誰都知道坐在那里的男子不是簡單的角色,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分慎重。
“開……開席吧。”劉傅清舉起衣袖,擦擦汗水。
好好的一場酒宴,為什么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