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天吶!妖!延平郡王妃居然是一只狐妖!”
“好可怕!她一只妖物,竟然偽裝成人,不但成為尊貴的王妃,且還整日和我們一起飲茶賞花!”
“別說了,我還收過她送的東西,等今日回去以后,我就將那東西丟掉、不、還是用火燒了干凈!”
“她還是一只狐貍精!看來,她這個女兒也是只小狐貍精!怪不得整日對著祁王殿下拋媚眼!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可惜祁王殿下根本瞧不上她!殿下寧愿睡那個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也不愿意碰她一根手指頭呢!畢竟那天煞孤星才是延平王的真正血脈!”
賓客們頓時震驚出聲,隨即或是害怕,或是厭惡地說道。
有些甚至還嫌惡地抬袖掩起了口鼻。
云袖眼睜睜看著一向疼愛自己的母親竟然變成人族最為厭惡痛恨的妖族,再聽著這些議論聲,一張小臉都白了。
她看看涂山幽,再看看自己的雙手,一時神情陷入茫然。
“我的女兒,是人族!她不是妖!”這時候,涂山幽龐大的身軀劇烈地掙扎著,想要擺脫符箓的桎梏,她聲音則凄厲無比地大聲喊道,“她不是妖!是人!是人!”
然而,卻無人相信。
“誰信吶。”
“就是。”
“妖物居然還想混入人族?”
或許是因為發現涂山幽完全被壓制住渾身無法動彈,只能這般無力地叫喚,這些賓客們都沒了害怕的心,紛紛出譏諷。
見此,涂山幽一雙紫瞳陡然變得怨毒。
“你們這些虛偽的人族,從前在我面前伏低做小,極盡巴結,如今見我落魄,就開始落井下石?”
說著,她就視線又看向薛清漪,“都是你這個小賤人!我只想帶著袖兒過平靜的生活,你為什么偏偏要破壞這美好的一切!”
“我破壞你?你確定?”
薛清漪聞,就譏諷地挑了挑眉,“那你用魅惑之術操控我父王的心智怎么說?妖惑眾污蔑我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至親又怎么說?派人殺我怎么說?搶我的婚事又怎么說?”
“那都是你活該!”
涂山幽當即怨恨地道,“天底下,人族最為狡詐,而人族之中,又屬男人最壞!當年,我便是被人族男子欺騙,懷上袖兒,可他卻又狠心將我拋棄!從此,我恨毒了天下間的所有男人!你要怪,就怪你父王!他身為男人,就該被我利用!”
“好一個狠毒了天下間的所有男人!你口口聲聲恨男人,結果,你不去報復那些男人,卻將屠刀舉向我這個自小身體病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薛清漪只覺十分可笑,“你這種人,著實懦弱又卑鄙無恥!”
“呵,你本就有先天不足之癥,也沒有幾年可活了,我不過提前一點點時間結束你這短暫又沒有任何意義的一生,對你這種人來說,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區別呢?你將婚事換給袖兒,也算是犧牲自己,為延平郡王府的未來做點貢獻,怎么都比你嫁給祁王強多了!”
涂山幽惡狠狠瞪著她,語氣理所當然地道。
“很好。”
薛清漪卻忽然點了點頭,“果然你這種人,一向只會以圣人的標準要求別人,以賤人的標準要求自己,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涂山幽,今日,你就血債血償吧!”
說著,她一抬手,從虛空中抓起一把鐵劍,森寒的劍光一閃,而后直朝著宗政幽橫劈過去!
“不要!”
然而這時候,一道嬌艷的身影卻突然沖出來,一下擋在涂山幽的身前,頓時整個人被這道劍光擊中!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卻見云袖瞬間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血。
“不——袖兒!”
涂山幽見到這一幕,頓時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絕望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