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你們的香皂闖了禍。所以這錢,你們出。”穆老太說。
“我們的香皂闖禍?這話怎么說?”蘇糖問。
穆老太咳了兩聲清清嗓子,道:“你們的香皂太滑了,親家母是踩到你們的香皂才摔斷胳膊。”
“咦,大姐買我們的香皂了嗎?”蘇糖裝模作樣的問余淼淼。
余淼淼握緊大木刀,搖頭:“沒有。”
“咳,是我給你大姐的。”穆老太心虛地說,“總之,還是你們的香皂太滑才闖了禍。本來你劉家要的是三十塊,我從中說情,給你們少了十塊,你們出二十塊錢就行。”
穆鳳珍抹抹大餅臉上的淚,伸出手:“拿錢來!”
上次老二訛了她十塊錢,今日終于翻倍訛回來。
“沒有。”余淼淼冷下臉,“首先,我沒賣香皂給你。其次,你婆婆那么大個人自己要踩香皂,誰管得著?”
“就是啊!難道你吃飯噎著,還要怪賣米的煮飯的?喝水嗆著,就怪打井人?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蘇糖搖頭,“大姐,我勸你早些回家去。”
免得挨刀!
穆鳳珍此行就是為錢,哪里聽得懂蘇糖的暗示?
“你們不給錢,劉家要休了我!”穆鳳珍又開始哭,“休了我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沒好處。”蘇糖聳聳肩。
“所以,趕緊拿錢,息事寧人。”穆老太深知這兩個媳婦不好惹,想速戰速決。
蘇糖說:“但也沒壞處。”
“???”穆老太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難道你想讓你大姐離婚?”
余淼淼被這種不要臉的邏輯氣笑了,懶得和她們啰嗦。
手中大木刀猛然一揮,虎虎生風。
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穆鳳珍第一次見余淼淼耍大刀,害怕的捂住胸口:“二弟妹你干嘛?”
“耍刀。”
“你當心戳到我!”
“我們在縣城擺癱不容易,若有人想來欺負,我就讓她嘗嘗大刀的滋味!”
余淼淼靈活的身形旋轉著,大木刀被她耍得活靈活現,殺意濃重。
好幾次,穆鳳珍都覺得大木刀要劈到自己腦門上。嚇得她往老娘懷里鉆:“娘,我害怕……”
“別耍了!耍得我眼花繚亂。”穆老太吼。
余淼淼收了刀,沖蘇糖抬抬下巴。
蘇糖馬上道:“大姐離不離婚,和我們有什么相干?娘別什么罪都往我們身上推。娘心疼,就自己出錢幫大姐,我們當媳婦的沒意見。不心疼,就讓她自生自滅。反正她這事和我們沒關系。不服可以去告我們!”
穆老太和穆鳳珍并不懂法,只知道打官司是件丟臉的事。
穆鳳珍嫁個二婚男,這幾年都在姐妹面前抬不起頭。她不想再丟臉了。
眼見說不動余淼淼和蘇糖,她便決定等穆景云和穆景州回來。
那是她的兄弟,這回她又沒打她們,他們總能讓著她一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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