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用剪刀剪開了顧若翾的衣服,那血肉粘連著衣物,拉扯的時候不免有些疼痛。
顧若翾卻咬牙忍著疼痛,甚至還沖著顧冕之笑了笑。
顧冕之氣的臉色鐵青,直接戳了戳她的眉心:“你還敢笑?”
“顧若翾……稍后孤再找你算賬。”
他甩了甩衣袖,憤然出了內室。
他站在廳堂中央,眸眼冰冷的看向秦詩柔,沈聿臣、周氏這三人。
秦詩柔滿臉淚痕,楚楚可憐的啜泣著:“太子哥哥……這一切都是誤會,還請你息怒。”
“我……我并不知道這農婦,居然是嘉陽。”
沈聿臣的腦子一懵,嘉陽?
他的身子忍不住晃了晃,他的臉色慘白嘶啞著聲音看著秦詩柔問:“你說的嘉陽是指誰?”
青巖看著這個辜負傷害了公主的渣男,他忍不住呵斥一聲:“嘉陽公主的名諱豈是你配叫的?”
“來人,掌嘴。”
沈聿臣還沒反應過來,當即便被扇了一巴掌。
他的腦袋轟隆隆作響,整個人幾乎都神魂俱散了。
周氏的頭皮發麻,敢怒不敢地嘀咕:“你……你怎能讓人打我兒子呢?我兒子可是郡主未來的夫君……”
沈聿臣只覺得喉結涌上一股腥甜,他閉了閉眼,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事情已經十分明了了,娘到現在居然還沒反應過來嗎?
郡主未來的夫君?呵……當真是可笑至極啊。
青巖忍不住嘲弄一笑:“呵,郡主的夫君?真是好大的官啊,官大到,太子殿下都管不了你們了是嗎?”
“堂堂一國公主你們不珍惜,反而去舔那什么郡主的臭腳,你們還真是別具一格,慧眼識豬啊……”
秦詩柔的臉色泛白,她咬著唇瓣憤怒地瞪了眼青巖:“大膽,本郡主如何,還輪不到你這個沒根兒的奴才來嘲弄,挖苦。”
青巖撇了撇嘴,極為不屑地看了眼秦詩柔:“當著太子殿下的面,郡主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奴才可真是惶恐啊。”
秦詩柔被氣得,幾乎要吐血。
她眼底翻涌的全是殺意。該死,如今便連一個閹狗,都敢嘲笑她譏諷她了嗎?
她極為委屈地看向顧冕之:“太子哥哥,你不能任由你身邊的奴才,這樣嘲笑譏諷我……再怎么說,我都是芳華郡主。”
顧冕之冷笑一聲,聲音里全是酷寒,沒有半分的溫情:“秦詩柔,第一,孤不是你的哥哥,所以還請你不要亂叫,亂攀關系。第二,你搶了若若的夫君,又想要她的命,你這個芳華郡主可真是膽大包天,看來你秦家如今勢大,你們是不再將孤,將母后放在眼里了?”
秦詩柔眼底滿是慌亂,她連忙搖頭:“不,不是的,太子哥……殿下,我們秦家,我父親和姑母一直都是以殿下與皇后馬首是瞻的。”
顧冕之挑眉,嘲弄一笑:“是嗎?馬首是瞻?如今你刺傷若若,這就是你們秦家馬首是瞻的誠意?”
“孤記得曾向你說過,你只有與若若交好,才能算是孤的妹妹。倘若你與若若交惡,那在孤這里,就只有若若一個妹妹……”
“今日,你傷了若若,那么從今天起,孤不會再與你念舊情。你刺在若若身上的刀子,孤全都會一一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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