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連宸王都因此而受益。
他這幾日走到街上,都是備受百姓們的熱切矚目!
他也終于嘗到了,得盡民心的甜頭。
他身邊的謀士,紛紛諫讓他趁熱打鐵,鼓動一些大臣上折子,嘉獎顧云珠。
宸王欣喜無比,當即便開始吩咐下去,當即便有大臣上折子,將事情傳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得知此事,龍心大悅。
云珠可算是做了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他與有榮焉!
這是他的女兒,能夠得了佛祖托夢,這是莫大的光榮。
所以,宸王黨派的臣子上奏,要給大公主請封號,以賞賜她慈悲為懷的菩薩心腸。
皇上沒有反對,當即便從善如流下了圣旨,封顧云珠為嘉榮公主,賜公主府一座。
一時間,顧云珠成為了京都城里,那些貴婦貴女都奉迎追捧的對象。
顧云珠也因此順利搬到了公主府。
她搬到公主府第二日,便向京都各世家的夫人貴女,下了帖子,邀請她們入公主府參宴。
這次的規模,并不比顧若翾那次小。
顧若翾也收到了顧云珠送來的請帖。
她凝著那請帖上的內容,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顧云珠這一系列的操作,究竟是為何,她怎會看不出來。
這不就是要和她打擂臺,要和她一爭高下嗎?
呵……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她也在等著顧云珠的這封請帖呢。
三天后,顧若翾盛妝出席了大公主的宴席。
顧云珠唇角帶笑,態度極為溫和的招待顧若翾:“皇妹,好久不見了,這些日子你還好嗎?”
顧若翾意味不明地回了句:“本宮好得很,倒是皇姐前幾日上浮云寺祈福上香,不是說幾乎丟了半條命,已然奄奄一息了?沒想到,這才過去了幾日,皇姐你的身體居然就奇跡般地康復了?”
顧云珠的臉色一僵,她差點忘了身體欠安的事情,她捏著帕子抵在自己的唇角,輕聲咳嗽了一聲:“本宮的身體確實欠佳,但是初初搬到公主府,有很多事情要忙,即使身體再虛弱,也必須第一時間先請這京都的貴人聚一聚。”
“世家大族的人,本宮早就想認識了……趁此機會,與各位聯絡一下感情,這是極為重要的事情。”
四周的賓客聽此,紛紛與有榮焉,目光灼灼的看著顧云珠。
“嘉榮公主真是客氣了,你能邀請我們,已然是我們的福分。”
“就是……公主一點都沒有架子,實在是平易近人得很。怪不得佛祖能給公主托夢,公主肯定是一個極為善良之人。”
“不止善良,還必須有大功德,才能有福氣得了佛祖托夢。”
“對,聽說這些年,公主每一年都去祈福上香呢。”
顧云珠聽著周圍眾人的奉承討好之,她眼底溢滿笑意。
她扭頭掃了眼顧若翾,壓低聲音說了句:“顧若翾……現在本宮的名頭,和你一般無二了呢。你說,再這樣發展下去,本宮會不會將你給比下去?”
顧若翾看著眼底滿是得意的顧云珠,她輕輕勾唇笑了:“皇姐聰慧……我自是比不得皇姐的。”
顧云珠眸光閃爍,眼底滿是輕蔑。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她手中握著的酒盞,故意朝著顧若翾傾斜了一些。
那杯酒幾乎全數倒在了顧若翾的身上。
“哎呀皇妹,本宮一時沒注意,居然將酒倒在了你的身上,你沒事吧?”
她連忙拿了帕子,來替顧若翾擦拭衣服上的酒水。
顧若翾皺眉,眼底滿是怒意:“皇姐,你是故意的嗎?”
顧云珠佯裝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不是,本宮不是故意的。”
“皇妹你別生氣。”
顧若翾深呼吸一口氣,猛然站起身來。
顧云珠低三下氣地給她賠不是。
“皇妹你別生氣,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那里有一套百十位繡娘,花了一百天的時間,剛剛繡著而成的公主袍服。本宮一直都沒舍得穿,今日本宮弄臟了你的衣服,那本宮就將那件袍服賠給你吧。”
顧若翾臉色難看至極,“你別想用一套公主袍服便將此事揭過了,我今日來你府上參加晚宴,那是給你面子,誰知你卻用這種態度待客?”
顧云珠滿臉都是歉意,脾氣極好。
無論顧若翾說什么難聽的話,她全都沒有反駁。
她連連賠不是。
周圍的賓客,看不過去便連忙幫著顧云珠說話。
“嘉陽公主,嘉榮公主不是故意的,她都要賠你價值連城的袍服了,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是啊,不過是手滑了,不小心而為。沒必要一直揪著不放,從而失了皇家體統。”
顧若翾的眼眸如利劍,冷冷地射向那兩個說話的女眷。
她冷哼一聲:“皇家體統,也是你們配說的?”
“來人,給本宮掌嘴!”
當即便有侍衛出現,狠狠地喊了那兩個女眷十多個巴掌。
顧云珠無奈地看著顧若翾:“皇妹,你心里有氣,大可以沖著我來……她們都是我邀請的貴客,你這樣當眾掌摑她們,是否不妥?”
顧若翾眼皮都沒抬,緩緩地站起身來:“她們冒犯皇家,本宮打她們幾巴掌,已然是輕縱。怎么,皇姐是要包庇她們,侵犯皇家體面嗎?”
這句話徹底的讓顧云珠啞口無。
但她卻沒有生氣,依舊好脾氣地向顧若翾賠不是。
她還讓翠榮帶顧若翾下去更衣。
顧若翾臉色鐵青的離開了宴席。
場上的賓客,開始替顧云珠憤憤不平。
顧云珠紅了眼眶,嘆息一聲:“哎,總歸是本宮有錯在先,皇妹生氣那也是理所當然。好了各位,千萬不要讓這樣的小事,擾了大家的雅興。我們一起舉杯暢飲……”
歌舞升平,氣氛漸漸變得融洽起來。
顧云珠看著顧若翾離去的背影,她唇角忍不住勾起。
顧若翾,你注定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蠢貨,你想與沈聿臣那個廢物劃清界限,想要美化自己?
呵,她偏不讓她如愿。
像顧若翾這樣愚蠢的人,就該和沈聿臣那樣的廢物,在泥垢里一輩子糾纏在一起。
——
顧若翾隨著翠榮去了一處偏僻的院落更衣。
進了院子,入了內室。
翠榮眸光一轉,想了個借口將夏荷給支開了。
顧若翾佯裝不知,她坐下來喝了杯茶水……
翠榮趁著她不注意,偷偷地燃了一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