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派禁衛軍包圍住長公主府,沒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讓公主府的人進出。”
林郁踏入內殿,眼底閃著堅毅的光,他低聲應了,當即便拖著蘇瑾萱的尸體離去。
一個時辰后,端惠長公主看到已然斷氣的蘇瑾萱,她徹底的慌了,她想要派人給黎家送信,皆都被人攔截。
她根本就無法再踏出公主府半步。
翌日一早,便有圣旨頒布。
圣旨中說端惠長公主包藏禍心,意圖要毒害帝王,謀朝篡位。故廢黜長公主封號,將其貶為庶人,賜毒酒。
黎家得知此事,想要阻止……誰知在當日的早朝上,就有人上折子,彈劾端惠與李家、馮家、程家蛇鼠一窩,暗中茍合聯合一起,搜刮民脂民膏,荼毒百姓,殘害忠良。
夏冕之當即便下旨,讓人徹查此事,凡是涉案人員統統都打入天牢,以待候審。
這幾個家族,皆都是黎家的姻親之家,他們幾個家族同氣連枝,過往甚密……他們的利益牽扯極深,拔出蘿卜帶出泥。
黎家怎么可能還會獨善其身?
黎家老太爺氣急敗壞,他眼底滿是癲狂:“夏冕之,沒想到他的能力居然這樣大,他怎么敢對付我們黎家?”
“傳令下去……立刻反擊,我要讓夏冕之在三日后,從那個皇位上狠狠地跌落下來……”
誰知他這番話剛剛落下,他的肚腹便傳來一陣劇痛。
隨之而來的便是七竅流血。
黎家人徹底的亂了:“啊,老祖宗這是中了毒。”
“劇毒,是劇毒。快來人,請神醫。”
毒性很是劇烈,神醫還沒請到,黎家老太爺就一命嗚呼斷了氣。
這下子黎家徹底地沒了主心骨。
黎家這些年,一直都有黎家這位九十多歲的老太爺坐鎮掌控。如今老太爺一死,再也沒有能力出眾,能夠鎮得住家族的人維護大局。
黎家很快就成了一盤散沙。
端惠在黎家老太爺死后,為了保命……當即便供出黎家這些年,是如何利用她,謀求利益,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
端惠一旦起了頭,其余的幾個家族,為了一絲生存的希望,紛紛也倒戈,開始背叛黎家。
黎家的罪證,每一日猶如雪花般昭告天下。
甚至多年前英年早逝的先帝之死,都是黎家他們的手筆。再往前追溯……更早的幾任早逝的帝王,他們的死也是黎家人一手促成。
黎家所犯罪孽,罄竹難書。
百姓們早就受黎家壓迫多年,他們看到黎家迅速地倒塌滅亡,紛紛歡喜鼓舞,喜極而泣。
很多百姓甚至都跪在了宮門口,歌頌稱贊新帝的雷霆手段。
他們大夏終于有救了,黎家這顆禍害大夏多年的毒瘤,終于被拔除了。
他們大夏終于出了一位英明神武,挽救大夏黎民百姓的救世君主。
五日后。
京都午門,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百姓們紛紛激動地紅著眼睛,看著黎家那些毒瘤惡人,一個個被砍了腦袋,被繩之于法。
“陛下真的太厲害了,短短五日的時間,居然就肅清了黎家的所有罪名,黎家被滿門抄斬……”
“真是痛快啊!”
“陛下英明神武,我們大夏的百姓算是有救了。”
“黎家的人,全都殺光了,好,真好啊……”
“陛下哪是短短五日就查出了黎家的所有罪過啊,分明是四年啊。陛下在四年前登基,這些年,他對黎家的所作所為一直都睜只眼閉只眼……黎家明目張膽地為非作歹,拼命斂財。陛下卻在暗下,偷偷地運籌帷幄,穩固自己的勢力,栽培自己的心腹……”
“四年……四年布一個局,四年后才收網。若說毅力,誰能比得過陛下?我們大夏能有陛下這樣一個英明的君主,真乃我們大夏百姓的福氣。”
“是啊,真乃大夏的幸運。”
顧若翾與慕今安置身在人群之中,他們聽著周圍百姓的議論之聲,他們二人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紛紛勾唇笑了。
顧若翾眼底閃爍著驕傲的光:“不虧是皇兄,他的才能,終究在這里得到了施展……”
慕今安點了點頭:“是,大舅哥真的挺厲害的。”
顧若翾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倒是叫得順口……”
她攥著拳頭,錘了慕今安的胸膛一下。
慕今安含笑握住了她的手。
兩個人笑鬧一團,誰知突然有人在他們后面出聲:“二位,好久不見……”
顧若翾猛然扭頭看過去,她的眼睛猛然一亮。
“林郁。”
林郁看著眉眼間透著一股堅毅,王者之氣的顧若翾,他勾唇笑了。
他抱拳沖著顧若翾鞠了一躬:“這里人多,屬下就不行禮了。”
顧若翾的眼睛泛紅:“不要講究那么多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們來了?”
林郁當即便告訴顧若翾,其實那封匿名信送到蒼凌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了。
那封匿名信是黎家派人送的,他們的目的就是想利用蒼凌國的力量,從而威脅夏冕之。
黎家人以為,蒼凌國的女帝會因此忌憚夏冕之,他們如何能料到,女帝與他們陛下之間的深厚情誼?
所以,陛下將計就計,用了一招障眼法,讓黎家以為他們真的捏住了他的軟肋,在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候,他選擇了最致命的一擊。
一個時辰后,顧若翾與慕今安坐上了去往大夏皇宮的馬車。
馬車到了宮門口,顧若翾掀開車簾,遠遠地就看見宮門口,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的眼睛一紅,馬車還沒停穩,她便下了馬車,朝著那道她日夜思想的身影跑去。
這一幕,像極了她剛剛重生醒來,去見皇兄的時候。
夏冕之還沒看清楚顧若翾如今的面容,便被她撲了個滿懷。
他不由得失笑,連忙摟住她的身子,防止她摔倒傷到自己。
“都是做女帝的人了,怎么還這么毛毛躁躁?”
顧若翾話還沒說出一個字,眼淚就已經先流了出來。
她緊緊的抱著他,不停地哽咽喊著。
“皇兄,皇兄。”
“我在你面前永遠都是一個孩子……”
夏冕之的眼睛也不由得猩紅起來,他喉嚨也染了一些哽咽:“好,你在皇兄面前,可以永遠都是一個能任性撒嬌的孩子。”
顧若翾頓時破涕而笑。
她松開他,目光灼灼地凝著夏冕之的面容,“皇兄還是和從前一樣,一點也沒變。”
夏冕之笑著回道:“若若也沒變,甚至比以前更漂亮了。”
慕今安走過來,恭敬無比地俯身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