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賢妃早就用的差不多了,不過裴祈安和姜容用膳,她多少還是動了幾筷子,只是不知是不是有意無意,卻刻意避開了涼拌長壽菜。
姜容看在眼里,并未做聲,一頓早膳用的十分安靜。
剛用過早膳的姜老夫人站在姜府側門,看著外孫女兒賀思月坐上轎子漸漸遠去,長嘆了一口氣,好半晌才轉過身看著女兒姜晚吟。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正經夫人不當,非要把思月送去皇子府做妾。”
“更何況你們就非得要盯著三殿下嗎?三殿下是容兒的夫君,哪有你們這樣的,非得盯著自家人,姐妹共事一夫,你們也不嫌丟人!”
姜婉吟卻抿了抿唇,“娘,那你說能怎么辦,事情都發生了,瞞是瞞不住的,更何況你不知道女兒在蘇州賀家過的什么日子。”
“我這肚子不爭氣,也沒能有個兒子,賀直一直瞧不上女兒,倒是對妾室寵愛的緊,去年生了個兒子,可把他高興壞了,如今把那個賤妾捧得比女兒都高。”
“我幾次給大哥寫信,可他一點都不顧念我們兄妹的情分,根本就不搭理女兒,但凡大哥能給賀直說些好話,升個官的,我們母女也不會過成這個樣子,否則怎么能跑到京城來尋親,女兒就是想讓思月嫁個好人家,往后別被欺負。”
說到這兒,姜婉吟抱著姜老夫人的手臂道:“更何況咱們都是一家人,姜容是思月的表姐,姐妹倆在一處也有個幫襯不是,到時候娘你跟大哥和姜容說說,讓他們多照顧照顧思月。”
此話一出,姜老夫人看了眼姜婉吟,“你大哥昨兒說了,讓你明日就回蘇州去,可見是因為這事兒跟你生氣了,你怎么半點不明白?”
“當初你大嫂……”
這話當著兒媳林氏的話也沒辦法說,但姜容的母親就是因為當初姜婉吟不伸手幫忙去世的,兒子心里怎么可能沒有疙瘩。
“你從小就這樣,處處算計,如今連你親大哥親侄女兒都算計,我怎么生了你這個孽障,連帶著思月都被你教壞了。”
“那還不是因為我是女兒,你看三弟窩窩囊囊的,還不如我呢,可大哥不還是給他尋了個差事,讓他在京城過好日子?”
姜婉吟提到這件事,就覺得委屈,“當初大哥遭貶,也沒見三弟出什么力,怎么就非得怪我了?”
“我是外嫁女,賀直是我夫君,他不同意我能有什么辦法,萬一牽連了我們,難道女兒就有活路了?”
姜婉吟一邊說,一邊就哭了起來,“如今一個個都不待見我,連娘都不管我,我這活的還有什么意思?”
“行了!”
姜老夫人擺手,“死了活了的,你沒說膩,我都聽膩歪了,馬上我都六十歲生辰了,你非要說這些晦氣的?”
“更何況我何時說過不管你和思月了?只是讓你們往后做事的時候多想想,別再惹你大哥生氣了。”
見姜老夫人松了口,姜婉吟頓時抱著姜老夫人的手臂撒嬌,“我就知道娘不會不管女兒,那你到時候和姜容說,讓她照顧照顧思月,想辦法跟三殿下說些思月的好話,也讓思月早點懷上三殿下的孩子。”
嫁入皇子府只是開始,生下孩子才是真的在皇子府站穩腳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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