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厭嘆了口氣:“不必說這些,于案件無幫助,讓打更的還有成衣鋪掌柜的來細說他們所見,再問問成衣鋪附近還有誰,那晚參與救火的,又有多少人?”
打更的還有成衣鋪掌柜的很快被帶來。
參與救火的人不少,但是說見到成衣鋪后巷中有人的極少。
城主府前廳很快有四個平民百姓跪在溪黎安身側。
打更的先將自己所見場景說了一遍:“那玉佩我確實瞧見了,四殿下身上經常帶著。”
成衣鋪掌柜的附和:“對,四殿下那玉佩在他填滿城外大坑還有落水時,都亮了,草民對這個印象極深。”
“不聽玉佩。”聞厭開口:“你們發現溪妄炎,也就是二殿下時,他身邊可有什么人?”
“有,我看到了。”跪在溪黎安右側的一個小姑娘開了口:“我沒看清楚二殿下手里是否有玉佩,但是我看到有個人影跑得很快,手里拿著刀。”
“你瞧見的可是他的身形?”聞厭指了指她身側的溪黎安。
“角兒!”門外一婦人喊了一聲,臉上帶著慌亂和緊張:“大人,俺家角兒不懂事,還是個小孩兒,她說的話做不得數!”
“娘!我真的瞧見了!”角兒皺了皺鼻子,打量了溪黎安一眼,肯定地點點頭:“和他差不多。”
召易瞬間叫了起來:“大人,這還不夠么!”
聞厭再次看了他一眼:“小姑娘,你為何亥時還不歸家?”
角兒吭吭哧哧,半晌沒說出話。
“角兒,出來!”婦人又喊了一聲。
角兒像是下了什么決心,大喊:“我出來找阿爹給我買的風車!”
婦人臉色一白,面上一閃而過怒意,她當即要沖破人群進來抓走角兒,被城主府的隨從攔住。
“大人在斷案,不可肆意進出。”
“那亥時,四殿下又在做什么?可有什么證人?”
溪黎安仔細想了想:“我已經回到城主府,再也沒出去過。”
但他進來之后,并未與人有過交面,無人能證明他是在城主府。
聞厭點點頭,“沒有證人,匕首在你窗下,床下又有古怪東西,四殿下,你還不認罪嗎?”
他如此輕易就問了罪,著實叫溪黎安沒想到。
溪黎安喉結上下動了動,搖頭,“我與二哥無冤無仇,交集甚少,信非我所寫,匕首非我所物,救火時,二哥還與我較量了一陣,我有何緣故要殺他?”
“我的玉佩,在救火時丟了也說不定,還有那毒,還未查出是什么毒,從何而來,就斷是我所為?我不服!”
溪黎安眼神堅定,毫無心虛。
“還在狡辯!你想要皇位,自然是想殺了二殿下!”召易似乎不顧自己死活,當眾說出如此重要之。
“召易,閉嘴。”聞厭皺眉,呵斥一聲。
“這理由更是無稽之談,大家都知,四弟是未央城神諭選出的福澤之主!呼風喚雨且能御水,他分明能掌控諸多,緣何要對二弟下手?”
溪沉曜再次站出來,為溪黎安說話。
可那話中意思,在此時,著實有些不對味兒。
一直未的百姓此時開了口:“四殿下倘若能御水,為何走水時,不召來水?況且,我也瞧見了,二殿下背后灼燒的地方,是四殿下拿著那會發光的玉佩燙傷的!四殿下手上有無傷痕,一看便知!”
溪黎安下意識想藏起來自己的手。
他與神女道別之前,便被火燙到,現在那傷還未處理,已經起了水泡。
聞厭道:“四殿下,還請伸出你的手給在下看看。”
溪黎安未動。
陸尚燃已經著急的要命,早知道他就把那玉佩藏起來,不還回去,誰知道怎么就這么巧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溪黎安!
聞厭再次重復:“四殿下,請伸出您的手,莫要叫其他人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