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凜冽的寒松香氣鉆入鼻息。
易景深出現在了裴晨星的面前、方婉若的身邊。
一下就了然了一切的裴晨星只想苦笑。
二十一世紀了竟然還用這種栽贓嫁禍的老把戲。
難道方婉若上一世就是用這種伎倆騙過的易景深,逼著裴佳韻去死的?
不等裴晨星得出結論,方婉若的眼淚就涌出了眼眶。
哽咽著裴晨星為什么要這么做,是不是擔心那個孩子影響到她的位置。
裴晨星沒回答方婉若。
而是看向了在讓人拿紙巾過來幫方婉若清理的易景深。
在他緊蹙著眉心看過來的時候迎上他森寒的目光。
一字一頓:“我沒潑她。”
“裴小姐對自己做出來的事情敢做不敢當嗎?你沒有潑我,難道是我潑的我自己就為了陷害你?”
“對啊,你不就是這么想的嗎。”
哪怕裴晨星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急。
易景深信不信她都沒關系。
可還是下意識的找監控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看了一圈都沒有收獲的她終于意識到方婉若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特意找了最里面的監控死角坐下。
為的就是讓她無處伸冤。
看著方婉若還在拉著易景深的手小聲啜泣,哽咽著控訴她的‘惡行’。
她笑著搖頭。
下一秒她拉住了身邊服務生的胳膊,把托盤上要送到其他桌上的咖啡拿下來。
直接潑在了方婉若的臉上。
方婉若剛剛擦干凈的臉上再次布滿咖啡液,眼淚也被咖啡液全部遮蓋住。
沒想到裴晨星會這么做的方婉若整個人呆站在了原地,連哭都忘了哭。
被驚到的不止方婉若,還有一旁的易景深。
裴晨星壓制住心里那股不適,毫不避諱易景深冷冽又陌生的眼神。
“我不想白白被冤枉,干脆自己潑一杯。
第一杯是她自己潑自己想要冤枉我,第二次才是我潑的,我做的事我會認,但冤枉我不行。”
終于回過了神的方婉若還想繼續拉著易景深哭訴解釋。
但剛一開口就被易景深喝住了。
易景深一句話都沒有和裴晨星說,只用透著怒意的眼神看著她。
毅然拉著方婉若離開。
看著那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店,只剩下她自己面對眼前的狼藉,裴晨星一點沒有打了勝仗的喜悅。
哪怕早就想到了易景深會選擇相信方婉若,真的看著他帶著方婉若離開心里還是會覺得失落。
胸口像是壓著一塊石頭,沉悶的她喘不過氣。
“抱歉啊,害你們要多打掃一下了。”
裴晨星愧疚的對著店員說,想從包里找出現金支付那兩杯咖啡錢加清洗費。
包都翻了個遍也就只找出一張僅夠打車的五十塊。
“能刷卡嗎?”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把易景深之前給她的那張無限額的副卡遞了過去。
方婉若惹出的事端,易景深花錢收尾情理之中。
等著服務生送卡回來的時間,她靠在椅背上失神。
察覺到身前多出了一個人影時緩緩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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