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現在想要來賣慘了?當初用那么下作的手段爬上你妹夫的床時怎么沒想到會有今天?一想到我從小精心撫養到大的是你這么一個白眼狼我就恨不得回到二十年前掐死你。”
裴晨星的淚沒有換得任何同情,反倒惹得裴母越發反感。
但好在裴晨星那兩滴淚不是為了得到裴母的愛。
而是徹底斬斷和這么家所有聯系的‘絕情水’。
她一句話都沒有再說,轉身就要離開這個對她沒有半分溫情的家。
這一次裴仲民沒再叫住她。
而是讓傭人擋住了她離開的路。
“我們養了你二十幾年,你想要和我們撇清所有關系也必須先還上我們在你身上付出的一切。
一個億,把錢拿來以后我們都不會再找你,以后大家在路上碰到就當是陌生人。”
“我要是不出這筆錢呢?”
裴仲民眼中閃過兇光:“那你就別怪我不顧二十幾年的父女情份了,錢不到位你就別想走出這扇門。”
裴晨星抬手拭去眼角的濕潤。
淡淡勾唇:“裴家二老聯手親女兒綁架假女兒向易家要錢,要是爆出去應該會有很大的熱度吧。”
“你什么意思,威脅我們?”
“威脅?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怎么,覺得傳出去會影響到幾位的面子?”
裴父猛地拍向桌面。
發出了不小的響聲。
整個客廳安靜的落針可聞。
“你就是這么報答我們的是嗎?”
“我是想要好好報答你們,但是你們親口說的當沒我這個女兒,我只能想辦法給裴氏一點熱度了,說不定還會帶動裴氏的股價上漲,到時候……”
“住口!”
裴父氣勢洶洶的朝她過來,揚手就要給她個巴掌。
只是他小看了裴晨星。
上一世的她可能會忍著難過硬生生挨下這巴掌。
但這一世她不會。
她是擊劍運動員,體力未必遜于裴仲民。
哪怕手腕帶著傷,擋下他的巴掌也不在話下。
沒能成功教訓到裴晨星的裴父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戰了。
非要給她訓老實了為止。
她不是能擋嗎,那就讓他看看她手腳都被束縛著還能怎么擋。
“來人,把這個不孝女給我綁起來,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育教育她不可,免得她出去用我裴家女兒的身份到處惹事,影響到裴家的臉面。”
在裴家工作多年的傭人并沒有立刻動手,畢竟是從小看著裴晨星長大的,都清楚她不是裴父裴母口中那樣忘恩負義的人,還想勸說幾句。
可還沒等開口,就被裴佳韻叱問他們是不是忘了誰才是一家之主。
“要是這么點事都做不好還想要來教訓我們就趁早滾蛋,這個圈子里沒有人會雇一個分不清誰是主人的傭人。”
傭人們都聽出了裴佳韻話里的威脅。
只能照做。
在暗暗使眼色讓裴晨星裝裝樣子,別在這個時候和裴仲民對著干。
裴晨星不是掙扎不開,但她不想傷到這些看著她長大的叔叔阿姨,也害怕自己掙扎劇烈會加重自己的傷勢影響到下個月的比賽。
得逞了的裴父冷哼一聲。
“沒有把你教育好是我這個當父親的失職,今天就好好彌補上過去二十年的錯誤,直到你清醒了為止。”
說著當即揚起手,想用十足的力氣教訓裴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