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來,是江遠塵沒搶救過來一直在忙著處理他的后事?”
見裴晨星不說話,裴佳韻失望的搖搖頭。
“看來他躲過了這一劫,早知道我應該選一把更鋒利更長的刀,最后把你們兩個一起送進地獄,去當一對可笑的亡命鴛鴦才好玩。”
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她想看到的裴晨星失去理智發瘋都沒看到,最開始的淡然被消耗了不少。
“不想說話你來看我干什么,欣賞我的狼狽?我告訴你裴晨星人不能高興的太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你的報應還在后面呢。”
“如果這世界上真有報應這一說……”裴晨星終于開口,“最應該受到報應的人就是你。”
“切,我還以為你要繼續裝啞巴呢。”
裴佳韻隨意的往椅背上靠,如果不是腳腕被束縛著還要翹腿,儼然還沒從大小姐的身份里轉換出來。
語之間盡是猖狂不屑的意味。
“你猜爸媽多久會保我出去,會不會一會兒就來了?等我出去我要干點什么呢,是不是該給他一個痛快?”
裴晨星攥緊放在膝蓋上的手掌,壓制著怒火一字一句的讓裴佳韻別做夢了。
“做夢?”裴佳韻懶洋洋的笑著,“如果呆在里面的人是你他們一定不會想辦法救你,但我不一樣,他們虧欠我的,即便是把一切都給我也是理所應當的,不可能對我袖手旁觀。”
“是嗎?如果他們知道你一直在騙他們呢?”
裴佳韻笑容凝固,眼神變得警惕:“我騙他們什么了,你別以為幾句胡亂語就能說服他們放棄我。”
裴晨星把剛從遺產公正機構取出的文件拿到裴佳韻面前。
確認她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后又將文件收好。
靜靜的看著裴佳韻一點點難看下來的臉色。
“這是你偽造的。”裴佳韻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這些都是你偽造出來的沒有任何說服力,他們不會相信的。”
“是真是假他們自己會判斷。”
“你!”裴佳韻再也坐不住,試圖搶過那份文件,可看守所的透明墻壁哪是她想掙脫就能掙脫的了的。
除了無力拍打發泄外她什么都做不了。
認清了現實的裴佳韻坐回椅子上,臉上再也沒有了剛剛的不屑。
“我是繼承了他們一點遺產,但那點遺產和整個阮家的家業比起來還不到十分之一,他們寧肯捐給福利機構都不愿意留給我,這難道不是一種苛待?這么自私的父母怎么可能會全心全意對我,我說我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也沒有說錯,別以為我會被你的這么幾張破紙嚇到。”
她等著裴晨星反駁自己。
想看裴晨星急了的樣子。
偏偏裴晨星始終安靜的坐在那兒,不管她怎么狡辯都一不發。
讓她忍不住懷疑裴晨星手上還拿到了其他什么能讓裴父裴母放棄她的東西。
“為什么不說話?”裴佳韻越來越坐不住,迫切的想要知道裴晨星都查到了什么。
“再不說話我就走了,以后再……”
“你想聽我說什么?”
裴晨星終于開口。
不等裴佳韻松口氣,裴晨星的下一句話就讓她當場怔住。
“你是想聽我說這輩子你都只能呆在看守所里嗎,還是想聽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你都活得一塌糊涂?”
“你終于敢承認你也重生了。”裴佳韻怔怔的看了裴晨星許久才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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