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狙擊手被抬了上來,他的手腳都被困在一根木棒上,身體壯實的他就像是一只待烤的肥豬。他的身上扎著好幾只手里劍,就是忍者用的那種小飛鏢,另外大腿上還有一處槍傷,傷口還在往外冒血。他的嘴里塞著一塊破布,一路掙扎吼叫,但只能發出含混的聲音。
孫門漱石說道:「洛陽,你有什么要問的就問吧,不過不要弄死他,這個人還得交給警方處理。」
洛陽點了一下頭,他來到了被扔在地上的狙擊手旁邊,伸手拿掉了塞在狙擊手嘴里的破布。
「法克魷!」狙擊手張嘴就是一句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國罵。
洛陽觀察了一下狙擊手的眼睛,他的眼神也并不呆滯。
就他一眼所觀察到的情況,這個狙擊手思維清晰,眼神正常,不是被蟲蠱控制的人。不過,他還是探出了太初醫指壓在了狙擊手的脖子上,仔細檢查了一下。
祖巫版的內窺鏡很快就結束了。
結果出來了,這個狙擊手的身體里沒有蟲蠱。
洛陽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樣一來他就不確定是哪方面派來的人了。
「法克魷,我要殺了你!」狙擊手罵了一句,突然張嘴準備向洛陽吐痰。
洛陽捏住了狙擊手的下巴,然后一巴掌抽在了狙擊手的臉上,操著蹩腳的英語說了一句:「老實點,不然我割掉你下面的東西,然后塞你嘴里讓你吃下去!」
狙擊手愣了一下,眼神之中有了懼意,他受過專業的訓練,可以扛住酷刑拷問,可他受過的那些抵抗酷刑的訓練里,從來沒有割雞兒這一項。
洛陽說的雖然是蹩腳英語,但孫門漱石也聽懂了,他用異樣的眼神看了洛陽一眼,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斯文帥氣的青年神醫居然還有如此「殘忍」的一面。
「我只問一個問題,你回答我,我們就完事了,如果你不回答,我就割了你下面的東西,讓你吃掉,你聽明白了嗎?」洛陽的語氣里帶著威脅的意味。
「我是軍人,我是執行命令,你們沒有權利審問我,如果我犯了法,那么只能由美麗國的軍事法庭審問我。」狙擊手自曝美麗國大兵的身份,其實是害怕了。
在扶桑有很多美麗國的軍事基地,美麗國的大兵哪怕是***了扶桑的婦女,也擁有豁免權,只接受軍隊內部的軍事法庭審問,扶桑地方法院也只能干瞪眼。說白了,扶桑就是一個被美麗國武力管轄的殖民地,那五大輪流坐莊的政治家族也是美麗國的買辦。
洛陽看了孫門漱石一眼。
孫門漱石臉色陰沉。
饒他是扶桑頂尖的財閥,卻也是殖民地里的一員而已,一個持槍闖進他家里行兇的美麗國大兵居然也敢在他的面前說這樣的話,他心中的憤怒就可想而知了。
「誰給你下的命令?」洛陽問。
狙擊手說道:「我有權拒絕回答,我已經表明身份,你們把我交給警方吧,基地的憲兵會帶我回基地接受審問。」
洛陽伸手:「誰把刀借給我一下。」
一個武士上前將一把武士刀遞到了洛陽的手中。
那是一把肋差,長度僅比普通的匕首略長一點,極其鋒利。
洛陽握刀在手,又問了一句:「我問你,是誰給你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