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這才將視線移到周建國的身上,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周先生,我知道你見我年輕,心里不踏實,所以想確認一下我能不能治好那個身份重要的病人。我這么跟你說吧,我來這里了,你就沒有選擇了,你只能相信我。」
周建國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了:「洛先生,如果早知道是你這樣一個醫生,我一定會阻止這件事。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跟沙巴國談的是多大的一筆生意,我們這邊信誓旦旦向那位親王保證一定能治好她的女兒,可如果你辦砸了,我們之前的談判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你承擔得起那個責任嗎?」
洛陽看著他,還是面帶微笑:「要不,我走?」
周建國:「……」
洛陽收起了笑容:「我覺得吧,你對我這樣一個大師缺乏信任,甚至缺乏最基本的尊重。」
「我應該信任和尊重你嗎?」周建國也沒好臉色,他不跟洛陽聊還好點,這一聊反而落了一肚子氣,就連最基本的信心也沒了。
「把拉鏈拉開。」洛陽忽然說了一句。
周建國:「?」
洛陽的褲兜里,羽刃之眼睜開了。
下一秒鐘,周建國的手突然抓住褲子的拉鏈,嘩啦一下拉了下去。
「自己彈一下。」洛陽說。
周建國瞪大了眼睛,他的思維很清楚,可是他根本就控制不了他的身體!
洛陽的話音剛落,他的右手就抬了起來,食指內曲,拇指壓住,蓄力之后猛地彈了下去。
周建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可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洛陽淡淡地道:「好了,把拉鏈拉上。」
周建國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抓住拉鏈頭子拉了上去。
還好,這是頂級的勞斯萊斯,駕駛室和后面作為有一道隱私墻隔著,開車的沙巴司機看不見后面的情況。至于聲音,那肯定也是聽不見的,不過就算能聽見也沒用,漢語太難學了,誰能指望一個司機精通漢語?
直到拉鏈拉上,周建國的身體才恢復自由,可他卻還是有點驚魂未定的感受,他想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可是又不敢問。
洛陽說道:「這樣跟你說吧,你對我這樣的大師一無所知,剛才只是一個小小的提醒,你也可以理解成一個善意的警
告,如果以后再這樣對我不敬,那就不是彈一下這么簡單了,明白嗎?」
一個華字號投資公司的人物,說白了就是一個有編制的商人而已,也敢質疑他這樣的大師,問三問四出不遜,這個苗頭要是不掐掉,他這個大師還要不要混?更甚至,如果這個周建國在那個親王面前質疑他,出不遜什么的,人家親王還怎么相信他?
周建國點了一下頭。
他是真的害怕了,如果他身邊有一把刀,剛才洛陽又不是讓他彈一下的警告,而是讓他拿到切下去……
想想都害怕!
善良的微笑又回到了洛陽的臉上:「周先生,你們在談的項目有多大?」
「是一個新能源和油氣項目,幾百億。」周建國的語氣客氣多了。
「那位親王叫什么?」
「阿卜沙里,現任國王的弟弟。他在北部地區有一塊封地,我們想要合作的項目就在他的封地里。他很愛他的女兒,可是他女兒的病情越來越糟糕,他的精神狀態也很差,他都沒有心思跟我們談判了。」周建國說。
「阿卜沙里親王的女兒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齡,跟我聊聊。」
「大師你居然不知道?」周建國的反應很詫異,但就是不說那個公主的名字和相關的信息。
洛陽心里跟揣著一面明鏡似的,他淡然一笑:「這么看來,應該是你們公司的領導留了一手吧,給的資料里只是模糊地提到公主的身份,不提名字,別的詳細資料更是沒有。不出我所料的話,你們把我接過去看的第一個病人并不是公主,而是一個相似病情的病人,對嗎?」
周建國的神色變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洛陽哂笑了一聲:「你們這種公司的領導我還不了解嗎,萬事求穩,不想承擔半點責任。你們把我請過來,我要是治好了你們為我挑選的病人,你們就讓我去治療那個公主。我要是治不好你們挑選的病人,你們就讓我走人,對嗎?」
周建國欲又止,算是默認了。
洛陽嘆了一口氣:「哎,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我也不需要看誰的面子了,要我治好你們挑選的病人也行,我就勉勉強強收個一千萬吧。」.
「啊?」周建國拉長了下巴。
洛陽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你以為大師跟你繞這么大一個圈子,說這么多話,不收費啊?
大師很貴的!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