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瑾讓人拿了軟墊過來墊在其中一個石墩上,這才抱起小只只讓她坐好。
小只只瞅瞅臥房那邊:“瑾叔叔,我們不用進去嗎?”
連城瑾笑著搖頭:“不用,有只只在這里,陛下哪怕心中再有不滿,也不會馬上爆發。”
小只只眨眨眼:“那只只要是回去了呢?”
連城瑾依然保持著溫柔寵溺的笑容:“那也沒關系,父親已經大好,我手中又有七殿下給的虎符,陛下沒有萬全之策,不會輕舉妄動。”
小只只想了想軟軟提醒連城瑾:“可是瑾叔叔,你父父雖然好了,可打不過那個陛下呀。”
這下輪到連城瑾詫異了。
“為何?”
他們連城家世代將門,父親更是個中好手,十三歲就隨祖父上陣殺敵,十八歲一戰成名。
縱馬疆場,戎馬一生幾十載,做到了武將最高殊榮——膘騎大將軍。
實力可見一斑。
而陛下雖也習武,只怕武功甚至都不如他,更遑論戰功赫赫的父親?
小只只嗷嗚嗷嗚吃著雪花酥,軟糯香甜,她吃得美滋滋,大眼睛幸福地瞇著。
“老將軍和瑾叔叔你一樣只是會武功,但不是修士。那個陛下不一樣,他是個邪修。”
連城瑾愣住,瞳孔放大了些。
似乎怕隔墻有耳,他幾乎下意識靠近小只只,還將聲音壓得極低:“只只,你確定嗎?”
小只只想也不想點頭,也學著他那樣用小氣音回復:“非常確定噠!”
連城瑾沉默了。
小只只看他不說話但神色凝重,只以為他是擔心老將軍的安全。
小家伙拍著胸脯自信保證:“瑾叔叔放心,有只只在呢,他打不過只只的。”
連城瑾眨了下眼,原本放松的神色隨著只只的話一點點緊繃,漆黑的瞳孔中什么在翻涌著。
小只只沒注意到,因為小家伙在繼續吃雪花酥。
香香的,甜甜的,特別軟糯,小家伙吃得非常滿足。
怕瑾叔叔更擔心,小家伙又軟糯糯補充:“瑾叔叔,等大師兄突破了,只只和大師兄回荒蕪峰之前,一定會讓瑾叔叔你父父特別安全的。”
至于怎么安全,小只只覺得到時候要問問大師兄。
想到大師兄,小只只終于想到一個重要問題。
“瑾叔叔,那個陛下和大師兄是什么關系?他是大師兄的父父嗎?”
連城瑾點頭:“是。陛下是七殿下親生父親。”
小只只又問:“他是不是對大師兄特別不好?”
連城瑾并不隱瞞:“何止不好?如果不是父親和朝中大臣力保,七殿下只怕早就沒了。”
“七殿下的母妃也是因為陛下而死。”
小只只嗷嗚一口咬掉半塊雪花酥,好像咬的不是雪花酥,而是壞陛下的大腦袋。
“哼!等他出來,只只要再打他一頓!”
先不能打死了。
那是大師兄的父父,最后還是得大師兄來!
連城瑾:“……”
連城瑾咳嗽一聲,聲音壓得更低:“只只再揍他的時候,記得套麻袋,免得他記恨。”
其實這有些多余。
畢竟只只還有他們將軍府絕對是陛下心頭之恨。
但陛下被套麻袋揍,好像更帶感!
更能刺激陛下!
小只只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馬上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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