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陛下眼神更沉,更冷了。
小只只半點兒不帶怕的。
一個邪修,還能打得過她?
小只只對自己的修為現在迷之自信,所以不管慶國陛下如何釋放威壓震懾她,小家伙仰著小腦袋鼓著腮蛋子和他對視。
想了想后小只只甚至還勾了勾手指。
再抬起小下巴,那小表情,要多囂張有多囂張,要多挑釁有多挑釁。
配上奶呼呼的哼哼,那真是巴掌都在對著慶國陛下的臉在呼。
慶國陛下嘴角動了動,一名護衛快步過來又給了他一張紙條。
慶國陛下看著紙條,嘴角肌肉努力往下壓,這才將心中那股怒火壓下去。
小只只瞧著,又沖他挑了挑彎彎的小眉毛。
慶國陛下沒說話,準備放下車簾。
小只只瞧著奶呼呼問他:“慶國陛下,你到底對只只大師兄做過什么,為什么大師兄沒見到瑾叔叔之前,都沒跟只只提過他還有個爹爹?”
慶國陛下沉下臉,眸色幽幽盯著她,卻又忽然露出一個非常和善的笑容。
“姜姑娘如果想知道,不如隨朕回宮,朕好好告訴姜姑娘。”
連城瑾迅速開口:“陛下,只只是來伯文請回來給為父治病的,父親雖然醒來,可還要好好觀察,實在不便入宮。”
慶國陛下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依然笑得和顏悅色。
“既如此,那邊作罷。”
他放下車簾,在百姓們還沒從七殿下還活著,甚至已經成了仙人的消息中緩過來前示意護衛駕駛馬車走了。
陳國公瞧著,也準備開溜。
架不住小只只和連城瑾就在他這邊馬車上,陳國公給護衛遞了眼色,護衛也準備駕車離開,可小只只忽然攥住了韁繩。
原本剛動起來的馬車又穩穩當當停下來。
陳國公聲音不大:“連城瑾,你們將軍府到底還想怎樣?”
殺了他的妻兒還不夠嗎?
難道還想再這里要了他這條老命不成?
那只怕太異想天開!
連城瑾沒說話而是看向小只只,只只已經皺著眉頭說話:“你壞兒子雖然遭了報應被你掐死了,可他犯下的惡行,該有的賠償道歉什么的,你還沒給大家捏!”
大家接不接受是大家的事,可賠禮道歉什么的是陳國公府的事。
小只只聲音不小,又奶呼呼的,百姓們終于緩過神來。
“對!陳科死有余辜,他雖然死了,但對我們造成的傷害還在!”
“對!可憐我女兒被他害死時才十四歲啊!”
“我哥哥被他的護衛活活打死也才不過十八歲,可憐我嫂嫂那時即將臨盆,我侄子生下來就沒見過他父親!”
……
百姓們憤怒出聲,字字泣血。
陳國公一看這架勢,知道今日很難善了。
他眼神陰毒地落到姜只只和連城瑾身上,眼角余光看到遠處往這邊行來的素雅馬車忽然安了心。
小只只察覺到什么,跟著扭頭看。
連城瑾等人也一起回頭,圍觀百姓下意識往長安街兩旁后退,將寬闊的街道讓出來。
小只只疑惑:“瑾叔叔,那馬車里坐的是誰?”
連城瑾牽著她小手:“是慶國國師。”
小只只哦了聲。
那就是慶國的國師啊,瞧著也是個修士。
不過馬車看著再素雅,馬車車頂縈繞的黑氣暴露了馬車內修士的心性和所修之道。
小只只還記得同是修士的臨風叔叔,雖然那會兒滿身鮮血,可周身氣息平和又明亮,那才是真正的修士。
哪像這會兒馬車里坐著的那個,一看就是個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