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臻臻如今對空離那是相當大方,干什么都不會瞞著遮著,當即便解釋道:“聽聞范錚此人極有做生意的天賦,四哥最近不是缺人手么,便叫他帶帶此人,當然,將人交給四哥之前,我得把他身上那些不干凈的穢氣霉氣除一除。”
空離點頭道:“確是個好主意,可是臻娘,像范錚此類人不是那么好馴服的。”
“你以為人家是牲口啊,還馴服,我就是讓他待在自己最適合待的工作崗位,在范家的事情解決之前,暫時幫我四哥的忙。作為范家唯一的男丁,日后他肯定是要重振范家的,我當然不會束縛他。”
空離眼里浮起贊賞之色,“我若遇到想要的人,必會想盡辦法收回己用。臻娘大度,不為自身考慮,為的是對方,我自愧不如。”
“你這方面是不如我,所以學著點兒,別什么人都想著非要籠絡到自己身邊,也別妄想著掌控一切,人都是有自己思想的。”
空離一點兒不惱,笑笑地朝她抱拳,“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姬臻臻嗯哼一聲,嘀咕道:“也不知某人心里是不是真這么想的。”
相對那些太打眼的雅間,空離找的一些旮旯角地方更為合適,于是姬臻臻便交給了空離安排見面一事。
一家不起眼的布莊后院內,范錚已等候多時。
此人看上去也只二十出頭,生得眉清目秀,但身上已有一種歷盡滄桑的沉穩感。
人在低谷處見慣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心境很難不發生變化,姬臻臻倒也不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