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安平侯府,鑒寶宴。
宴會尚未開始,先到的各府夫人和小娘子們已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閑談起來。
姬臻臻剛到門口,安平侯府的魏二娘子便親自來接,身后跟了六七個相熟的小娘子。
數日未見,魏香凝又成了那個眾星捧月的魏二娘子,通身華貴,姿態高傲。
“臻兒妹妹,我還以為你不來呢。”魏香凝笑道,主動上前捏住她的小爪爪,一副親昵至極的模樣。
姬臻臻聽到這一聲臻兒妹妹,再瞅瞅她臉上的笑,陡然一個激靈。
雖說是她讓魏香凝改個稱呼,但這一聲臻兒妹妹從她口中出來,怎么聽上去就那么奇怪呢。
“凝姐姐,我那封請帖可是你讓人加上的?”姬臻臻問。
魏香凝解釋道:“我母親辦的這鑒寶宴很是熱鬧,我自然想你來,但我又怕你來了不自在,畢竟前來赴宴的都是一家主母帶著小娘子。”
“那是令堂要見我?”
魏香凝聲音壓低,“確切地說,是我祖母。”
姬臻臻有些詫異,“德陽長公主殿下?”
魏香凝朝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將她拉至一邊,湊近她耳邊私語道:“浴佛節那日,我和母親還有二房三房都去萬佛寺了,祖母年紀大了不想勞累,便沒去,家里只剩祖母一人。
當日聽說我皇舅祖父遇刺時,祖母精神恍惚,一頭從臺階上栽了下去。聽月芳嬤嬤回憶說,當時祖母的腦袋本該狠狠撞上臺階一角,結果詭異地停頓了一下,那撞過去的力道頃刻間卸了下來。事后我祖母發現,她懷里的那張護身符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一撮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