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剛毅的陳平安,在鄧遠博提及那次邊境交鋒后,他那深邃的眸子居然開始有淚花打轉,眉頭此時也跟著皺了起來,這是他不愿提及的往事。
“那一次,我們六個人追著敵人一個連在高原上奔襲,我們贏了,但是卻犧牲了很多兄弟。”陳平安用寥寥幾個字概括了那次邊境的槍林彈雨。
鄧遠博坐在沙發上,點頭示意陳平安坐下說話。
陳平安雖然坐下,但身體卻坐的筆直,那刻在骨子里的軍姿,此時也被他喚醒。
“往事不再提及,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們的秘密將會被國家公開,到那時你也能看到他們接受國家的最高禮遇。”
“這次黨校學習完,讓你去主政一方,你可否愿意?”鄧遠博突然問了一句。
“我們營長說,我們這些人離開部隊,就是沒有翅膀的鳥兒,想要生存,就必須自己生出翅膀。”陳平安說道。
鄧遠博的試探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目前來看陳平安這個人還是值得信任,值得托付的。
但就像他自己說的,要想長出新的翅膀,需要靠他自己,雄鷹不會接受仍在地上食物,因為他們本就驕傲。
“哈哈!好!那你就靠自己。”鄧遠博很是開心,有過當兵經歷的他,在部隊就十分喜歡這樣的士兵。
“如今,文昌的局勢已經打開,你們馬上就要觸及那些人的核心利益,到那時,生生死死的斗爭可比戰場還要兇險,陳喜年比我們想象的都要狡猾。”鄧遠博跟陳平安分析起當前的形式。
“鄧書記,這個陳喜年究竟什么來頭?”陳平安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沒有打算得到回答,因為這涉及核心。
鄧遠博點燃一根香煙,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后,說道:“告訴你也無妨。他曾是盛京一位老前輩的勤務兵,這些年他靠著職務的便利,不停的收集官員的信息,他甚至將有把柄的官員寫成了一本書,可謂是現代版的《百官行述》,所以他現在即使在監獄里,也有著很大的能量。”
鄧遠博看了一眼陳平安,意識到自己今晚說的太多了,這些話他甚至都沒有跟陳曉亮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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