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等我自己去求證,我突然看到門口閃過一個小小的熟悉的身影,是蘇圓圓,我的女兒。
她藐視也看到了我,卻只是冷冷一瞥,就消失不見。
一會兒,我便看到秦淮之更新的朋友圈。
只是洗澡打了一個噴嚏,初戀就帶著女兒擔心的陪我來住院。
配圖是江心拿著毛巾心疼的為他敷額頭。
這樣的畫面,我以前在心里想像過無數次,但一次都沒有出現過,包括我為救她斷了右手的那一次,她也只是請了護工在我身邊照顧我。
我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最終會被我慢慢感化,現在看來,冰硬的石頭,是永遠都捂不熱的。
兩天后,在我沒有出院之前,我無意中的一瞥,卻看到門口幸福的三口。
秦淮之一手抱著我的女兒,一手摟著我老婆的腰,從我的病房門前經過。
江心顯然是沒看到我,而秦淮之和蘇圓圓兩個人卻正好與我的視線對視。
他們沒有停下,而是翹起嘴角,在我的目光中消失。
一會兒,我便接到江心給我打來的電話。
“蘇云澤,你這兩天死到哪里去了?家里亂成一團,也不知道收拾,我看你是鐵了心的不想過了。”
我閉了閉眼,穩住情緒,平靜的說。
“今天,我就把離婚協議書發給你。”
江心愣怔了片刻,隔著手機屏幕,我都能聽到她由于憤怒而發出的粗重喘氣聲。
接著便是她歇斯底里的吼叫。
“蘇云澤,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跟我提離婚,你要明白,離了我之后,你只有死路一條。”
她說的對,我現在確實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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