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看著他說:“你不能只是盡量,而是一定要狠狠地跟她吵,要口不擇,要把話說得超級難聽!”
“最好再惡心一點,當著全家人的面跟她吵,讓整個何家的人都知道,你們母子之間的關系已經差到極致,完全沒有緩和的余地。”
這樣一來,舅媽才安全,你也才安全。
岳成硯輕點了一下頭,看向景燕歸:“今天謝謝你了。”
景燕歸失笑:“你謝我做什么?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親戚!你也要爭氣一點,趕緊立起來,要不然以后你們母子還會有很多委屈要受。”
岳成硯的眼里有了幾分狠厲,心里卻又有些無能為力。
以他的心思,當然是巴不得自己馬上就成長起來,然后將何世昌打趴下。
但是他心里又很清楚,現在的他,在何世昌的面前還是太弱了些,這么弱的他,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所以現在他只能忍,拼了命的忍。
景燕歸從包里拿出那張一千萬的支票遞給他:“這是舅媽給你的。”
岳成硯有些意外,他想要推脫,景燕歸又說:“這筆錢應該是舅媽這幾年攢下來的,只是她之前一直沒有合適的方式把錢給你。”
“現在她用這樣的方式把錢拿了出來,你直接收下就好。”
“你現在才剛剛起步,后續需要用錢的地方特別多,這筆錢應該能派上大的用場。”
岳成硯聽她這么一說,再細細一想,心里也就明白了過來。
他看著她難得擺出極為認真的表情來:“表妹,謝謝你!”
景燕歸輕咧了一下嘴:“你不要這么一本正經,我看著害怕!”
岳成硯:“……”
他只是想要表達出他的鄭重,沒料到她竟是這樣的反應。
他瞪了她一眼:“你真的太不可愛了!”
蘇柏青也在旁笑:“三少,我也覺得你還是不要擺出正經的表情來,明明就長了一張壞人臉,卻還要擺出一副好人的樣子來,看著就更壞了。”
景燕歸忍不住笑了起來。
岳成硯輕哼一聲:“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兩個今天就是故意來惡心我的!”
蘇柏青拍了拍他的肩:“你現在才看出來啊?智商真的是太低了!”
岳成硯原本心情有些復雜,被他們這么一攪和,那些復雜的情緒也就散了個干凈。
他氣笑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才會認識你們!”
他話是這樣說,卻用手輕握成拳輕擊在蘇柏青的胸口:“你丫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會收拾你。”
蘇柏青白了他一眼:“好啊,我等著!”
他說完又扭頭對景燕歸說:“燕歸,這貨太不靠譜了,斷他的貨!”
景燕歸輕笑了一聲,看著他們的樣子有些好笑。
蘇柏青雖然一直都看岳成硯不順眼,但是到了港城之后,他們也算是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他們對彼此也就有了一定的了解。
要說蘇柏青不喜歡岳成硯那也是真的,但是隨時間的推移,多少有了革命般的友情。
這樣的情況,對于男人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景燕歸從不會摻合他們之間的事情,更不會去干涉他們相處。
她的事情很多,等她出國之后,藥廠那邊的事情就真的沒有精力去管,全部都得扔給蘇柏青。
所以以后蘇柏青和岳成硯打交道的時間還很長,他們需要找到他們最舒適的打交道的方式。
岳成硯回到何家之后,聽從景燕歸的交待,一回去就找花向晚大吵了一架。
母子直接就當著何家所有人的面翻了臉。
他指責花向晚干涉太多,他喜歡誰,要跟誰在一起,以后又要娶誰,那全是他的事,和花向晚一點關系都沒有。
花向晚也很生氣,說她一切都是為了他好,說他這些年來一直不成器,她不知道為他操了多少心,他這種行為實在是太過無恥!
兩人吵架的時候,何世昌就在旁看著,他當然要幫著花向晚,當即就教訓了岳成硯一番,話說得也不算好聽。
岳成硯當即就借題發揮,說什么他的事不需要何世昌管,然后就摔門而出。
花向晚就趴在何世昌的懷里哭,說岳成硯不孝,說他太過份了,又罵了一堆的話。
她這一哭就哭了半夜,何世昌原本還能打起精神哄到,弄的時間長了,就又覺得有些煩,覺得女人這種生物真不是一般的麻煩。
而這件事情終究又是依著何世昌要的軌跡在走,所以他就算是再煩,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哄著花向晚。
因為花向晚這一哭,何宅里所有的人一夜都沒有睡好,對她的意見極大。
只是因為有何世昌壓著,何世昌的那幾個兒子就算是敢說里再不舒服,也只能忍著,背地里卻在罵花向晚是個哭包。
無所謂苦不苦
花向晚對于他們是怎么看她的一點都不在意,反正她就是要折騰他們家里的人,現在也不過是才剛剛開始罷了。
往后她會讓他們知道什么是雞飛狗跳!
而經過昨夜的事情后,花向晚對岳成硯又生出了幾分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