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在拍賣的文書上簽上字之后,再付了一些定金,苗若華的藥廠就算是她的了。
工作人員見她的樣子文靜秀氣,再加上剛才苗若華對她的針對,還好心提醒她:“景小姐,雖然苗小姐的話可能只是說說而已,但是你還是要小心一點。”
景燕歸謝過工作人員的善意提醒后就跟方弦之走了出去。
她出去后有些感觸地說:“雖然我一直覺得苗若華非常討厭,但是這一次我卻還得謝謝她。”
“她今天如果不鬧這么一出的話,我只怕不能用這么低的價錢買下這家藥廠。”
她看了拍賣單上關于藥廠的清單,里面的東西不算少,用這個價錢買下來,她算是占大便宜了。
雖然景燕歸一直覺得苗若華很討厭,但是在這事上她覺得她或許可以夸一下苗若華。
方弦之笑了笑:“要不你去給她送面錦旗?”
景燕歸覺得方先生真的是越來越壞了,送錦旗?虧他想得出來!
苗若華早就恨她入骨,她要真這么做的話,估計苗若華真的會瘋。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回了家,到家里時候,花向晚已經做了一大桌的飯菜,還有幾樣精致的點心。
岳晴照一看見她便問她拍賣的事情,她都如實說了。
岳晴照輕點了一下頭:“順利就好,對得起你舅媽做的這一大桌的飯菜。”
花向晚笑瞇瞇地說:“苗若華想作就任她作,反正她都是秋后螞蚱,蹦不了幾天了。”
因為苗若華之前跟何世昌合作的事情,她非常討厭苗若華。
景燕歸笑著說:“舅媽說的是,她沒有了苗家的支撐,連紙老虎都算不上。”
這一次的事情,她知道陸家還有出力,等過兩天,她再親算去看看陸家二老,當面向他們道謝。
花向晚笑了起來:“原來你是這樣評價她的啊!難怪當初你在港城的時候就沒把她放在眼里。”
景燕歸覺得就苗若華這樣的一個人,根本就不值得她浪費時間和精力,更不值得浪費他們的時間討論。
而她聽花向晚說起港城的事,就又想起了岳成硯。
她問花向晚:“表哥最近怎樣?他在公司里還順利嗎?”
“怎么可能會順利?”花向晚淡聲說:“他也算是跟何世昌撕破臉了,何世昌變著法子想要收拾他。”
“他在公司的處境實在是不算好,好在他有你的支持,何世昌還不能把他怎么樣?畢竟你的藥在港城那邊已經打出了不錯的口碑。”
一說到何世昌,花向晚的面色便冷了下來。
就在今天早上,何世昌還跟她通過電話,想讓她回港城。
因為只有她回了港城,何世昌才能用她拿捏岳成硯。
景燕歸其實這段時間也跟岳成硯有聯系,知道他在何氏集團折騰出了不小的浪花。
因為何世昌的針對,岳成硯又不是盞省油的燈,他又占著公司銷售副總的位置,雖然根基淺了些,卻也培養出了幾個心腹。
他原本就有著自己的目的,所以整體行事并不算溫和,不說把何氏集團弄得雞飛狗跳,卻也差不多了。
因為他折騰的實在是太狠,前段時間何世昌還買兇要殺他,他命大,雖然受了點輕傷,卻無傷大雅。
景燕歸知道這些事情后就勸岳成硯:“你要不還是消停一點?畢竟只有一條命!”
岳成硯卻笑著說:“何世昌現在這樣做,足以表明他的心里有些發毛,把我當成了他的正經對手。”
“你也不用擔心我,我從小就是在外面混的,對于這種事情早就玩得滾熟,一點問題都沒有。”
處境不算好
岳成硯還再三叮囑景燕歸:“你千萬不要讓我媽知道這些事情,否則她只怕又得擔心我,現在她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景燕歸以前總覺得岳成硯有些像個二流子,也不太靠譜,但是聽到他的這番話的時候,就覺得他其實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景燕歸此時對花向晚說:“舅媽也不用在擔心表哥,表哥從小就聰明,何世昌拿他沒有法子的。”
花向晚嘆了一口氣:“你們都小看何世昌了,他這個人,一向心狠手辣,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前段時間能買兇殺成硯,后面就能做出更加偏激的事情來,成硯雖然還算機敏,但是終究還是嫩了一點。”
景燕歸有些意外地看向花向晚,花向晚看到她的目光倒笑了起來:“你是想問我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嗎?”
景燕歸失笑,她很快就明白了,花向晚能在何世昌的眼皮子底下活得很好,本身就不會是個簡單的人。
且她在港城住了那么多年,在那邊肯定有不少的眼線。
就算她幫岳成硯瞞著花向晚,花向晚也一樣有她的渠道能知道這件事情。
她便說:“舅媽也不用太擔心表哥,他的警覺性很強,這些事情還在他的意料之中。”
花向晚嘆了口氣:“我知道他是有防備的,這些年來我們母子在何世昌的手底下討生活,早就對何世昌的性子熟悉。”
“只是成硯這孩子卻還讓我有些意外,以前我總覺得他還小,不懂事,卻沒料到他已經長大了,還學會了報喜不報憂。”
景燕歸知道她說是的岳成硯遇險卻不告訴她的事情,輕拉著她的手說:“表哥遠比舅媽想像中的要強大。”
“舅媽現在的病情還沒有徹底穩定下來,不宜過于擔心,否則對病情不利。”
她為花向晚治療了這么長一段時間后,花向晚的身體以內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