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沈夫人這段時間的照顧,我之前本來還很迷茫,覺得回到禹州后只身一人,無依無靠,但這段時間和沈夫人相處后,我發現女子也不一定非要困于后宅,依附別人而活。”
“回到禹州后,我會重掌馮家醫館,還要尋回祖父和父兄行醫多年記下的手札,余生我會潛心鉆研婦人隱疾,爭取像沈夫人一樣,盡自己所能去幫助那些被痛苦折磨的女子。”
說到最后,馮茵茵眸子里又有了光亮。
春喜很高興看到她的轉變,拿了一千兩的銀票給她,馮茵茵連忙推辭:“沈夫人對我已是恩重如山,我不能再收沈夫人的錢。”
“馮姑娘不要誤會,這錢不是白給你的,算是我入股的,你給我寫個收據,等以后醫館重新走上正軌,每年給我分紅,當然,醫館若是再遇到麻煩,你也可來信給我。”
春喜完全是在商商的語氣,馮茵茵卻紅了眼眶。
沈夫人這是讓她別害怕,告訴她有人幫她撐腰呢。
馮茵茵沒再推辭,頷首道:“多謝夫人,茵茵回去后一定潛心鉆研醫術,好好經營,絕不辜負夫人所托。”
春喜彎眸:“好姑娘,也別對自己太苛刻,盡力了就好。”
第二日,虎叔帶著人,護送馮茵茵起程返回禹州。
有駙馬的智囊團幫忙寫文章宣揚阮繡寧的案子,恒陽公主專為女子申冤之事迅速宣揚開。
公主府的訪客一下子多起來,春喜和蕭清禾也都面臨著同樣的情況。
春喜加派了門房值守,又訓練了幾個丫鬟專門接待記錄,由她們篩選之后,自己再從中挑選出需要面見的苦主。
饒是如此,春喜還是忙得不可開交。
這日處理完文書又是深夜,春喜起身活動了一番,回到臥房發現沈清淵還沒睡。
“我不是讓夫君不用等我嗎,夫君怎么還沒睡?”
沈清淵拿出一個信封:“曹文寫了信來,我覺得夫人應該看看。”
“是出什么事了嗎?”
沈清淵的表情有些嚴肅,春喜心里打了個突,連忙接過。
飛快看完信,春喜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還是不確定地問沈清淵:“夫君,是我看錯了嗎,阿文在信里說他今年過了院試,考上秀才了。”
阿文才去青州多久啊,這就考上秀才了?
不是說秀才很難考的嗎,周勤就是二十多歲才考上秀才的,阿文之前的資質也很平庸啊。
“夫人沒看錯,我那小舅子的確是考過院試了。”
沈清淵跟青州書院的先生是舊識,院試批卷結束,考試結果還沒出,沈清淵就先收到了賀喜的書信。
曹文這兩年非常用功,這成績都是他應得的。
得了沈清淵的肯定回答,春喜的唇角控制不住上揚,她忍不住拿著信走來走去:“看來青州書院的先生很厲害啊,短短兩年就能讓阿文脫胎換骨,我得讓青書好好感謝一下他們,還有阿文,也要好好獎勵。”
春喜念叨了半天,最后一拍腦門激動道:“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明天我得去我爹墳頭拜拜,順便把這信燒給他,讓他老人家也跟著高興高興。”
春喜越說越興奮,根本睡不著。
最后是沈清淵強行把她抱到床上:“好了夫人,已經很晚了,明天為夫休沐,可以陪你一起去看岳父,快睡吧。”
春喜點頭答應,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說:“青書照顧阿文也辛苦了,我也要給他漲月錢,還有……唔!”
沈清淵直接堵了春喜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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