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么出來了,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春喜剛走過垂花門,沈清淵就回來了。
看到她,沈清淵加快步子,來到她面前后,很自然地接過燈籠,牽住春喜的手。
明日就是立冬,夜風已帶了冬日的寒意,春喜雖然出了月子,但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手有點兒涼。
沈清淵微微皺眉:“夫人才剛出月子,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不管發生了什么事,都可以等我回來再處理,沒必要頂著夜風出門。”
沈清淵的語氣頗為嚴肅,但字字都透著疼惜。
春喜指尖微動,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柔柔道:“家里沒出什么事,我就是突然發現最近我的精力好像都放在寧兒和安安身上,有些忽略夫君,所以特意來迎迎夫君。”
寧兒出生之前,安安已經激發了春喜的母性,但她并不覺得自己會把所有的心思都撲在孩子身上,寧兒出生后,春喜的心態卻大不相同了。
雖然府里有奶娘,還有李嬤嬤和章嬤嬤幫忙照看孩子,但好多事她都舍不得假手他人,而且沈清淵回來后,她嘴里聊的全都是孩子。
白日帶孩子累了,夜里她就犯困厲害,和沈清淵說不上幾句話就睡了。
仔細想想,這一個多月,她和沈清淵之間似乎只剩下孩子。
聽到春喜的話,沈清淵心頭發軟,他動了動拇指,輕輕摩挲著春喜的手背,溫聲道:“我每日都要上值,能陪孩子們的時間太少,夫人多花些精力陪著他們是應該的,只是夫人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不能累到自己。”
夜風寒涼,但沈清淵掌心溫暖,高大的身軀更是幫春喜擋住了大半的風。
春喜彎了眼眸,上前一步跟他貼在一起,故意問:“夫君近日可有聽到什么不好的傳?”
“未曾,最近御史臺很忙,我沒閑工夫聽什么傳,”沈清淵說完偏頭看春喜,“可是府里有人在夫人面前亂嚼舌根?”
沈清淵的語氣還是溫和的,眸底卻已不自覺透出威壓,他已下令不許府里的人信謠傳謠,若還有人到春喜面前嚼舌根,他是絕對不會輕饒的。
“沒有人嚼舌根,是我自己無意中聽到的,不過衛家今日出面澄清了,那些謠也都跟著消散,夫君可知是何人在暗中幫我,他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春喜仰頭看著沈清淵,說到最后一句話,眼睛彎成月牙,滿臉促狹。
沈清淵放心下來,一身威壓收斂,眉眼也染上溫柔:“此人能想夫人所想,提前為夫人解憂,必然是很喜歡夫人的。”
“我這都生完孩子了,還有人如此愛慕我,夫君就不擔心我被人拐跑了去?”
春喜很是得意,險些要笑出聲來。
“不擔心。”
沈清淵還是一本正經,不等春喜再開口,一把攬住她的腰肢,俯身吻下來。
自春喜懷孕,沈清淵便恢復了禁欲狀態。
兩人平時雖然還是有肢體接觸,但再沒有更近一步,一開始沈清淵只是想淺嘗輒止,吻著吻著,便有些控制不住。
一吻作罷,春喜呼吸不暢地紅了臉,身子也跟著發軟,揪著沈清淵的衣領才勉強站住。
沈清淵的呼吸也很沉,他喉結滾動,好半晌才平復下去,然后接著剛剛的話題道:“有人愛慕夫人,說明為夫眼光好,若是夫人被拐跑了,那一定是為夫不夠好,才被比了下去,為夫應該自我反省才是,怪不得夫人。”
春喜沒再開玩笑,環住沈清淵的脖子堅定道:“在我心里,夫君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誰也不能比過夫君,我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只喜歡夫君一人!”
春喜的臉紅撲撲的,唇也紅潤泛光,說出來的話更是悅耳極了,沈清淵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復又涌上來。
他箍緊春喜的腰,啞聲道:“夫人的身子還沒完全恢復,安分點兒,別在這個時候招我,再正直的君子餓久了也禁不起夫人這樣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