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眠盯著他,眼里卻沒有任何波瀾,“皇上若是不愿意讓三皇子和公主跟在我身邊,就算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君沉御身上要的是什么。
她要的是他的江山,她要她溫云眠的血脈,在天朝這個百年大國千秋萬代。
僅此而已。
天下局勢瞬息萬變,帝王身側亦然如此,她若不為自己的兒子籌謀,就算是帝王星,也有可能被不懷好意的人謀害。
可孩子,是皇室血脈。
關乎天下。
所以身為妃嬪,哪怕是死,孩子都不屬于她自己。
他不同意把孩子送到她身邊,她也明白。
君沉御看她,濃黑的眸子里帶著一抹讓人看不透的意味,“你很在乎他們兩個。”
“當然。”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在乎。
君沉御薄唇劃出一絲笑。
在乎孩子,是不是也等同于,還有一點在乎他這個父皇?
“孩子你可以隨時來看,或者朕帶他們過來見你。”
溫云眠有些詫異,“皇上這是要提什么條件嗎?”
君沉御注視她,“你只要不對朕那么冷淡就好。”
“等天氣不冷,帶他們出來時,朕會讓人告訴你。”
溫云眠沒說話,想把自己的手從他掌心抽出來。
沒想到,腹部一陣寒冷刺痛,她下意識蹙眉,暗中吸了口氣。
君沉御松開她,“你怎么了?”
溫云眠覺得該交代的已經交代過了,沒有多說的必要,“這就不勞皇上費心了。”
她起身就要告退。
沒想到人還沒走出房門,腦子一陣眩暈。
君沉御神色一凜,將她攬入懷中,“沈懨,讓禰玉珩過來。”
“是。”門外沈懨快步出去。
禰玉珩前來看診,公主和皇子身邊有謝云諫看著。
等他匆匆趕過來,溫云眠已經被安置在床上了。
她虛弱的靠著。
君沉御擰著眉頭守在旁邊,寸步不離。
“參見皇上。”
禰玉珩恭敬行禮,趁著行禮,偷看了眼溫云眠。
君沉御沉聲說,“她身子不適,頭暈的厲害,你替她診脈,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
禰玉珩恭敬上前為溫云眠搭脈。
室內一片安靜。
所有人在君沉御面前,都是下意識的緊張和局促。
因為他永遠都是一副高處不勝寒的姿態。
溫云眠心里莫名有些忐忑,不過面對的人是禰玉珩,她也就沒什么緊繃感了。
過了一會,禰玉珩垂著的狐貍眼中掠過一絲詫異。
他嘴巴微張。
然后意識到了什么,又趕緊閉起來。
吞咽了口水后,又不死心的繼續把脈。
是他醫術退步了?
娘娘她怎么……
“如何了?”君沉御神色冷郁,帝王的威嚴,驚的禰玉珩一身冷汗。
他趕緊起身,“啟稟皇上,這位夫人的身體并無大礙,只是因為太纖瘦,所以偶爾會頭暈,只需要以溫和之物慢慢滋養即可。”
君沉御眉間松動,他掃了眼禰玉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