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濤順著蘇運的目光看去,看到謝大媽和陳虹后滿懷感慨地嘆了口氣。
“是不是覺得謝大媽這個人很差勁?”郭濤問。
“確實。”蘇運嗤笑一聲,調侃道:“我昨天才知道咱們民警的還要幫著收房租。”
“有的時候,看人不能只看表面。”郭濤長長地嘆了口氣,看著遠處的謝大媽輕聲說:“她只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生活。”
謝大媽的兒子一直在外地,每年只有過年才會回來,她的老伴兒早就因病去世,屬于名副其實的孤寡老人。
郭濤早就注意到了謝大媽,稍微調查一下他就發現謝大媽讓派出所幫忙收租的對象全是獨居女性。
“或許她只是太在乎那些獨居的女租客,擔心她們不交房租是因為出了意外,找我們幫忙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
意外終究是發生了,正是因為謝大媽關注她的每一個女租客,警方才會第一時間發現薛彩莉遇害,與謝大媽交好的老劉頭才能提供那么多關于薛彩莉的信息。
“您這說的······”蘇運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他尷尬地撓了撓頭,“我是不是應該為自己對謝大媽的誤解道歉啊?”
“還是那句話,看人不要看表面。”
說罷,郭濤背著手向樓梯口走去,留給蘇運一個略顯神秘的背影。
隱約間,蘇運覺得郭濤是在教導他一些道理。
這天上午,市公安局的刑警隊忙得不可開交。
汪雅抓捕貝越溪的時候,在她攜帶的提包中發現了五十萬的現金。
貝越溪到了警局拒不配合,她沒辦法講清楚五十萬現金的來源,蕭霆借此扣押了她。
被抓的兜帽男名叫苗東東,法醫從他的彈簧刀上提取到了薛彩莉的血跡。
經過一夜審訊,苗東東認下了所有罪名。
至于殺死薛彩莉過程中的開門環節,苗東東說他晚上潛入的時候發現陽臺門就是開著的。
還有一點,苗東東始終沒有承認他折磨過薛彩莉,剪斷薛彩莉的手指是因為她手上戴了一個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戒指。
蕭霆能看出來苗東東和貝越溪早就計劃過被抓后的應對方式,苗東東只是一個犧牲品。
至于昨晚跟蹤的貓哥,蕭霆發現對方離開溜冰場后直接回家了,沒露出任何破綻。
這倒是和蕭霆當時的判斷一致,薛彩莉的死牽扯到某個大秘密,苗東東和貝越溪是貓哥的殺手。
在溜冰場交易自然不可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貝越溪拿到錢后應該是通過別的方式將那個秘密送到了貓哥手里。
貓哥,原名杜茜,女,31歲,江湖傳聞她養了一批毛賊,本身還涉黑,只可惜到現在沒有拿到能抓她的證據。
一天破獲兇殺案,而且不是常見的熟人作案,放在整個山河省都是數一數二的案例。
蕭霆卻高興不起來,這些不是他想要的,至少從他的角度看,兇殺案并沒有告破。
貝越溪至少是幫兇,可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能給她定罪。
“薛彩莉藏著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一個能招來殺身之禍的秘密,該是個怎樣的秘密呢?”蕭霆看著辦公室的窗戶喃喃道。
這是蕭霆來南丘市任職刑警隊長的第一個案子,他是個完美主義者,他不想讓自己的第一個案子留下任何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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