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徐彥香的失態,蘇運慌忙放下筷子來到她身邊。
盒子內是一個巴掌大的布偶,布偶穿了一身民警制服,胸腔貼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蘇運兩個字,字體是紅色的,蘇運基本確定那是用血液寫出來的。
五根繡花針插在蘇運的名字上,透過名字也插入了布偶的身體中。
“臥槽!”蘇運忍不住罵了一聲,這分明就是電影里詛咒人用的邪術。
當然,蘇運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么邪術,系統除外。
只不過任誰看到自己的名字做成了詛咒娃娃后心里都會覺得膈應。
徐彥香緩緩將盒子放在茶幾上,她清澈的眸子閃動了幾下,“你在派出所得罪過什么人嗎?”
蘇運一愣,他發現母親的語氣發生了變化,從先前的和藹可親變成了一把銳利的刀,給人一種不可招惹的感覺。
“沒有吧?”蘇運這才明白徐彥香問題的含金量。
徐彥香知道蘇運當過臥底,但她好像直接排除了寄送娃娃的人和蘇運曾經的臥底行動有關,將范圍縮小到了派出所。
蘇運也覺得和他在派出所的工作有關,如果和他之前的臥底行動有關,那些人都是毒/販,寄過來的恐怕就不會只是一個詛咒娃娃了。
“最近抓了很多扒手和盜竊犯,應該和他們沒關系吧?”蘇運又補充了一句。
“那些小賊巴不得遠離你們,他們沒膽子挑釁一個警察。”徐彥香思索道,“雪姨說她那天出去買菜的時候發現包括放在門口,看來上面的信息是假的。”
說著,徐彥香又拿起盒子,兩人仔細觀察盒子外面的貼紙。
單子上的很多字都模糊了,只能看清南丘市老城區以及用黑色記號筆寫的蘇運收。
這個年代的快遞還沒那么專業,再加上蘇運的名字寫在單子上,雪姨和徐彥香當時都沒在意細節。
“我帶回派出所,找人幫忙查一下指紋和血跡。”蘇運說。
徐彥香翻了個白眼,蘇運特別熟悉這種鄙視表情,因為蕭霆經常用這種表情看他。
“你這夠立案嗎?這才當了幾天民警就開始以公謀私了?”徐彥香沒好氣地說道,她又看向紙條上的血字,“血跡你不用管,我花錢找人鑒定。”
“哦。”蘇運應了一聲。
見徐彥香又陷入了沉思,蘇運竟有種著迷的感覺,顯然這便是母親平日里在外面的女強人形象。
憑借自己的雙手從一個服裝廠職工成為南丘市的低調富豪,徐彥香怎么可能只有慈眉善目的一面呢?
“拍幾張照片記錄一下。”徐彥香指了指布偶說。
蘇運暗嘆母親的專業性,他拿出手機對著布偶從各種角度拍了十幾張照片。
徐彥香回樓上找了一條沒用過的毛巾,將其墊在布偶下面,隨后拔掉了布偶身上的繡花針。
做了幾次嘗試后,徐彥香發現布偶身上的警服是單獨的,她將警服脫了下來,翻開警服查看每個部位的連接處。
“不是機器縫紉的。”徐彥香皺起眉頭,“針線活很不錯,感覺不會是男人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