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幫她?”蘇運仍舊接受不了郭濤的處理方式,“郭臨的死是意外,李道遠和孫東宇呢?”
“李道遠那晚確實是醉酒狀態,至于孫東宇。”郭濤看向陳虹,“其實陳政委早就發現他的心理有問題,而且他現在已經痊愈了。”
陳虹點頭承認了郭濤的話,“只要能得到他們的諒解,他們不提起訴訟的話,曹秋雨應該不會被重判。”
兩位領導做出決定后馬上離開了辦公室。
蘇運知道郭濤去找了李道遠,陳虹去了孫東宇的家,他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么。
當天晚上,蕭霆打來電話,說李道遠仍舊堅持自己當晚喝醉了酒,并沒有在路上看到人影。
孫東宇說自己本來就有精神疾病,在派出所工作后壓力太大,這才導致病發,和詛咒娃娃的關系并不大。
電話中,蕭霆明確指出一定是有人說服了兩人,蘇運則誠實地出賣了郭濤和陳虹。
蕭霆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提醒蘇運盡快在派出所完成交接,三天之內關于蘇運的調令就會抵達派出所。
郁悶的蘇運來到母親的房中,將曹秋雨的事講了一遍。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他們為什么要幫曹秋雨。”蘇運悶悶不樂地說道,“郭所因為這件事惆悵了八年,怎么輕易就放下了呢?”
“我覺得你可以理解成工作習慣的問題。”徐彥香分析道,“郭濤在上街派出所的口碑一直很好,他最擅長的就是調解糾紛。
這并不意味著他遇到糾紛就會選擇調解,是因為他知道什么時候選擇調解才是最好的方式。”
得知自己的兒子去了上街派出所,徐彥香自然要查一下兒子的領導們。
“我還是不懂。”蘇運沮喪地看向屋頂。
“退一步講,你有沒有想過另一幅畫面。”徐彥香靈機一動,“如果李道遠和孫東宇在法庭上指認了曹秋雨,她被判了三年,那三年之后呢?這段恩怨是不是還會繼續?會不會出現更過激的方式呢?”
自從蘇運當了民警,他要么在抓賊,盜竊是不可調解的案件。要么蘇運是在幫蕭霆抓殺人犯,殺人自然也是沒有調解余地。
再加上蘇運上一世只是一個講究快意恩仇的江湖俠盜,他只是一味追求是非對錯而已。
像曹秋雨這種案子,才是生活中最常見的。
“你再想想李道遠和孫東宇,不管郭濤用什么方式打動了他們,作為當事人的他們都不追究了,你為什么還放不下呢?”
蘇運自嘲地笑了笑,這句話確實打動了他,或許兩位當事人也同情曹秋雨的遭遇吧?
“我覺得陸主任安排你來上街派出所不僅是幫郭濤解開詛咒娃娃的謎題。”徐彥香的眸子里多了一分寵溺,“或許他就是想讓你了解更多最真實的東西。”
還有一句話徐彥香藏在了心里——這也是你父親沒有機會體驗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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