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菊比我還小,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也差不多能做到偷天換日吧?”蘇運編造理由的時候早就想到了如何應對黃文斌的反駁。
黃文斌反駁道,“她從十歲開始就跟著我,學了十年才有如今的本事。”
“所以她的天賦不如我高。”蘇運得意地說道。
黃文斌被蘇運嗆得說不出話來,他沒再爭論,撇頭看向一邊。
顯然蘇運的回答算是過關了,第二個條件已經達成,現在只需要等待杜菊出現就行了。
蕭霆并沒有閑下來,他開始在面前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整理所有和黃文斌有關的未解之謎。
一個小時后,葛樹林推開審訊室的房門走了進來,跟在他后面的是戴著手銬的杜菊。
當杜菊看到坐在審訊椅上的黃文斌時大驚失色,忍不住喊了一聲“師父”。
黃文斌激動得下意識站起來,卻被審訊椅和手銬強行打消了他的想法。
黃文斌連忙看向蕭霆,不等他開口,蕭霆率先說:“讓你們見面已經是我最大的權限了,我不可能讓你們單獨說話的。”
在場的人中,黃文斌不知道杜菊的具體情況,杜菊對法律并不了解,兩人都以為蕭霆說的是實話。
警隊的人都知道,在確定黃文斌和姜曉梅的死有關后,蕭霆申請延緩了對杜菊和李二狗兩人的起訴,就是為了防止抓捕黃文斌時需要兩人的配合。
也就是說,兩人目前還是被羈押狀態,蕭霆可以隨時提審他們。
“師父。”杜菊的雙眼經驗閃起了淚光,她關切地問:“你怎么被抓了?”
“你師姐被殺,你和你師兄又被抓了,我連個養老的人都沒了,怎么可能坐得住呢?”
黃文斌的臉上浮現出寵溺的笑意,這種笑容蘇運曾在母親的臉上看到過,那是母親看蘇運時才會有的笑容。
不等杜菊開口,黃文斌又說:“你不用說話了!我知道你不會被判多久,我給你留了個東西,這個地方你肯定能猜到是哪里。千萬要記住,等你出來之后好好做人,不要再干任何違法的事兒了。”
杜菊雖然心思單純,但聽著黃文斌宛如告別的話語自然能意識到不對。
黃文斌卻沒有給杜菊任何開口的機會,他看向蕭霆,“讓她走吧!”
“我不!”杜菊還想掙扎,卻被得到蕭霆示意的葛樹林推出了審訊室。
走廊里響起了杜菊的哭喊聲,聲音越來越遠,最后徹底消失。
蕭霆打量著神色復雜的黃文斌,他好奇地說:“你的行為和江湖上對你的風評很不一致。”
“沒辦法!”黃文斌長長地嘆了口氣,“我這個人年輕時留下了太多仇家,只有讓所有人以為我是個只在乎自己的人,我身邊的人才不會因我而受到傷害。
杜菊是我最喜歡的徒弟,她是個可憐的孩子,父親在他十歲的時候突發心臟病死了,一蹶不振的母親從那之后迷戀上了賭博,如果不是我收了杜菊當徒弟,她怕是早就成了街上最可憐的那種女人。”
聽到這里,蘇運帶著滿臉的震驚緩緩看向黃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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