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霆已經見怪不怪,經歷了四爺黃文斌之后,他已經把蘇運的盜竊技巧視為和黃文斌同一個水準。
“一會兒牛隊會暫時支開外面看守的同事,你看情況離開就行了。”蕭霆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我給你發了一個電話號碼,他離開以后聯系她就行了,她會幫你收尾。”
說罷,蕭霆朝牛長江點了點頭,然后下車走向遠處沒人的地方。
蕭霆拿出手機,看到牛長江支開了其他同事,然后靠在車邊抽煙。
“葛隊。”電話接通,蕭霆說,“更改一下調查重點,不用確定古錢幣的歷史了,重點調查職業中專所有師生的家庭情況,還有胡憲亮在去陽城之前有沒有參與其它盜竊案······”
蕭霆詳細地制定了調查方向,期間他看到牛長江抽了一根煙后直接向農貿市場走去,過了一分鐘蘇運下車離開,借著夜色消失在街道上。
蕭霆又撥出了一個電話,臉上寫滿了不情愿,“你不是想幫忙嗎?機會真的來了。”
······
蘇運進入一條黑暗的胡同后拿出了手機,按照蕭霆的短信撥出了電話。
“喂?”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聽聲音年紀應該不大,“是蘇運嗎?”
“嗯!”蘇運相信蕭霆的安排,“我在西城路86號向西20米的胡同了,我身上都是血,行動很不方便,我需要一身衣服和一個住處。”
“最多半個小時。”女人回了一句后掛斷了電話。
蘇運又向胡同的深處走了一段路,拐進一條小胡同后靠著墻壁緩緩蹲下身子。
忽然間,蘇運的心臟開始劇烈地跳動,近身割喉殺人的恐慌、王沖遇害的痛苦、劫后余生的慶幸,各種情緒如同海上的巨浪一般不停地沖擊著蘇運的心靈。
人在面對生死危機的時候會大量分泌腎上腺素,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他會忘記恐懼、慌亂、疼痛,進入一種高度興奮的狀態。
直到這時,腎上腺素的作用終于退去,負面情緒接踵而至。
這真的是蘇運第一次殺人,身為警察的殺人,正義的殺人。
他并沒有像電視中一樣有惡心嘔吐的感覺,也沒有因為剝奪生命而產生什么愧疚。
因為這些負面情緒剛剛沖擊蘇運的心靈便消失不見,如同被什么東西抹殺了一般。
或者說,蘇運并不會因為殺人而受到負面情緒影響,就好像他本就是一個視生命如草芥的人一般。
漸漸地,一種說不出的快感油然而生。
是因為你嗎?
蘇運在問藏在自己腦海中的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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