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說,這些都還是江東豐的想法,他并沒有對江金龍實施,連犯罪中止都算不上。
蕭霆分析得頭頭是道,蘇運后知后覺,終于明白了江東豐的高明之處,到最后誰都沒有違法。
“基于這些推論,你覺得江東豐怎么樣?”蕭霆又問出了最開始的問題。
“陰險、精于算計。”蘇運感慨道。
“那么這樣一個人,都已經拿了錢,為什么故意暗示我們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呢?”蕭霆問道。
蘇運的嘴漸漸張大,“他想引導我們調查江金龍以及他們身后的人?”
“他可能是想報復江金龍,畢竟細查江金龍肯定能查到他別的違法行為。”蕭霆深吸一口氣,“也可能是他擔心拿了錢之后會被滅口,他想利用我們拖住江金龍代表的惡勢力。”
“然后拿著錢遠走高飛。”蘇運看向墻壁,那是江東豐病房所在的方向。
小小的一個江砦,小小的一個診所,竟然會有一個如此精于算計的人。
江東豐算是讓蘇運開眼了。
“我去!”蘇運忽然瞪大眼睛,“江東豐那一刀,該不會真的是他自己故意捅的吧?”
蘇運試著換位思考了一下,基于江東豐精于算計的前提,在那種情況下他可能真的會捅自己一刀。
畢竟江金龍身后是花不完的錢,只要把事情鬧大,一定會有人出面調和賠償,就像診所里的醫療事故一樣。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江東豐醒來之后還假裝昏迷,他就是在等人和他談價錢。
聽了蘇運的分析蕭霆做了個臥槽的口型,“這個人的話一個字兒都不能信啊!”
“就是可憐了兩個孩子。”蘇運嘆息道,“江婉茹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江元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卻要配合父母說謊。”
一個巴掌拍不響,蘇運已經把江東豐的老婆和江東豐列為同一類人。
有這樣的父母,蘇運不得不擔憂江元兄妹的成長環境,他害怕兩個孩子未來會因為父母的影響而走上犯罪的道路。
說到江元,蕭霆拍了拍蘇運的后背,“我發現江元一直在躲避你的眼神,我感覺他有可能會成為突破口,你找機會試著和他溝通一下吧?”
其實蕭霆對江元幾乎沒有期待。
江元不可能左右江東豐的想法,江東豐如果真的在乎孩子,他早就把房子賣了,不可能讓江婉茹出現沒有藥吃的情況。
只是有些事總要去做的,畢竟這個世界應該是充滿光明的。
“還有一件事。”蕭霆朝蘇運眨了眨眼。
“什么事?”蘇運被蕭霆突然的眨眼動作搞得有些慌亂。
“這種案子你一點兒新思路都沒有嗎?”蕭霆問,“就像咱們查那些兇殺案一樣,你每次不都能找到切入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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