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高溫炙烤著大地,奔馳車里的空調已經被蘇運開到了最大。
經過牛長江一夜的調查,他將所有車主的信息送到了蘇運手里。
陽山里那個叫姚畢忠的車主再次引起了蘇運的注意。
姚畢忠,男,32歲,落霞村人,單身獨居。
在所有的車主中,單身獨居的人絕對是優先調查對象,而在所有位于偏遠位置的車主中有兩人是單身,姚畢忠就是其中之一。
兇手要將兩個人帶回來處理,一般情況下只會選擇偏遠的位置,獨居則更加方便他不會暴露。
牛長江徹夜未眠,蘇運讓他在家里休息,為了保密,蘇運謝絕了牛長江提供的援手。
陽山并不是一座孤零零的山,它有著連綿的山脈,落霞村位于第三座山半山腰的山村里。
山路越來越崎嶇,道路也狹窄了很多,有些地方根本容不下兩輛車并行,這種情況下會車的時候有一方就得退讓。
“我越來越覺得姚畢忠有問題了。”汪雅說,“從落霞村到市區要四個多小時,他沒事兒去那兒干什么?”
“這同樣也是個問題。”蘇運咂了咂嘴,“謝非凡的殺手為什么要藏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呢?”
汪雅枕著雙臂看向前方,“你覺得這像不像武俠片,最厲害的人藏在山里,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被請出來?”
“那可千萬不要。”蘇運笑著調侃道,“萬一真是個武林高手,咱們倆交代在這里咋辦?再說了,謝非凡還沒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吧?”
上午十一點鐘,兩人來到了落霞村,村口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襯衫黑褲子的青年人。
這個人名叫劉澎,是落霞村的大學生村官,他們來這里之前已經聯系過了。
奔馳車停在劉澎的面前,看到蘇運和汪雅下車之后劉澎狐疑地打量著兩人。
“你好。”蘇運走上前去,亮出證件,“南丘市公安局的。”
劉澎眨了眨眼,又看了看蘇運開來的奔馳,笑道:“不好意思啊!我想著你們肯定是開警車來的。”
外之意,劉澎覺得警察開不起奔馳,尤其是蘇運這么年輕的警察。
“為了保密,借了一輛車。”蘇運趕忙解釋道,他可不想劉澎把他和貪污腐敗聯系在一起。
“路上累壞了吧?”劉澎做了個請的手勢,“先去我家喝點兒山泉水吧!”
“不用了。”蘇運說,“我們想直接去見姚畢忠。”
“他去山里打獵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回來。”劉澎隨口說道。
蘇運和汪雅同時停下腳步,皺起眉頭看著劉澎,為什么上午牛長江聯系劉澎的時候劉澎不提醒他們呢?
劉澎這才意識到這里說錯話了,解釋道:“上午牛隊聯系我之后我才去了姚畢忠的家,他家鎖著門,車也不在。按照他的習慣,前天剛送的貨,今天應該是出去打獵了。
然后我就回去給牛隊打電話,結果連續打了兩個他也沒接,想著只能等到中午再打了。我又怕你們直接過來,所以就來村口等著了。”
蘇運緩緩點頭,“你剛才說他前天去送的貨?知道去哪里送貨嗎?”
前晚上是江金龍失蹤的時間,如果姚畢忠是兇手,身為村長的劉澎怎么會知道他的行蹤呢?
“南丘市的飯店啊!”劉澎又做了個請的手勢,領著兩人向家里走去,“姚畢忠是我們這里的打獵高手,平常總是抓一些野味到南丘市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