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會去偷的。”蘇運語氣肯定,“他很在乎他心中的兄弟情義。”
“那怎么辦?”牛長江不樂意了,“我幫他一次可以,總不能每次都讓我出面調和吧?”
蘇運從褲兜里拿出了王沖的勾刀,手指撥開尾部的皮套,露出鋒利的刀刃。
“你把你銀行卡號給我,我給你轉八萬,你把錢取出來交給小黑。”蘇運嘆了口氣,“告訴小黑,這是蘇運買勾刀的錢。”
“王沖又不是你害死的,你為什么要幫他們呢?”牛長江很清楚當晚發生了什么,他知道蘇運勸阻過小黑幾人,但小黑卻還是去了農貿市場,“如果他們沒有貪念,怎么可能去冒險呢?”
“小黑有句話說的很對。”蘇運將勾刀收回,“如果我不出現,他們就不會對古錢幣有想法,王沖也不會死。”
蘇運不是圣母,但他這次確實心中有愧,不過他也不會毫無底線地幫助小黑。
因此蘇運才讓牛長江說八萬塊是他買勾刀的錢,這是蘇運客觀上對勾刀的估價。
倒不是這把勾刀是什么特殊金屬打造的,蘇運發現它和常見的勾刀有些不同,刀身略微的弧度用起來特別順手。
小黑說過,勾刀是陽城第一女賊送給王沖的,蘇運總覺得勾刀的背后可能會牽扯出別的事情。
牛長江沉默了幾秒,最終答應了蘇運。
結束通話后蘇運來到了南丘市的東部,這些天他一直在掃蕩市區的扒手,已經從市區的西部來到了東部。
整整一天,蘇運一直無精打采,頻繁地看手機,他擔心小黑意氣用事不要他的錢。
直到晚上七點鐘,蘇運收到了一條信息,上面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和一個標點符號。
謝謝!
這一刻,蘇運感覺心中的那點愧疚終于得到了慰藉,他長長地出了口氣。
遺憾的是小黑只是發了一條信息,看起來是在怨恨蘇運,但蘇運很清楚,小黑是在怨恨他自己,他也一直活在對王沖的愧疚中。
“媽,今晚我回去吃飯了。”蘇運給母親打了個電話,然后來到了一家剛剛擺好桌子的路邊攤坐下。
“老板。”蘇運揮了揮手,“一瓶牛二,兩個涼菜。”
蘇運并不貪杯,他只是覺得很多心情不好的時候,一瓶白酒總能讓他暫時得到寬慰。
幾口白酒下肚,蘇運暢快地長出一口氣,他很享受這種眩暈的感覺。
這時,路對面忽然傳來了吵鬧聲。
蘇運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孩兒從一家藥店里滾了出來,隨后走出兩個罵罵咧咧的男人。
“臭小子不想活了是吧?敢偷森哥的藥?”其中一個男人快走兩步來到男孩兒面前,對著趴在地上的男孩兒踢出一腳。
男孩兒疼得彎曲身子縮成一團,手中死死地攥著一個白色的盒子,看起來是個藥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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