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孫月離開自己的懷抱,梁蕭才將赤血劍交還夏侯青衣。
“多謝了,青衣姑娘,此劍削鐵如泥,幫了大忙。”
夏侯青衣看了一眼赤血劍,又深深注視著梁蕭,取出提前寫好的字條。
多謝蘭陵侯斬殺胡虜,我爹娘在天之靈亦可寬慰,此劍乃是一位前輩相贈,曾囑托我寶劍贈英雄,代代相傳。往后蘭陵侯在戰場上便帶著此劍殺敵,權當為我們報仇。
梁蕭正要拒絕,沐琴雪急忙道:“青衣她的意思是,就算你真的不肯接受饋贈,也應該先收著,大不了等她出去辦事的時候再讓她帶著。”
夏侯青衣連連點頭。
梁蕭沉思片刻,點頭道:“那我便厚顏借用了。”
夏侯青衣滿心歡喜,如釋重負。
如此,就算自己離開,他看到寶劍,也能記得自己吧。
想到自己總要離開,夏侯青衣又不禁失落。
狄安娜好奇道:“恕我冒昧一問,大俠,那位前輩現居何處?”
是一位隱居山中寺廟的師太,已經圓寂。
狄安娜看她的字,只覺得遺憾。
這赤血劍,必然是畫中武帝的佩劍!
若能查清這赤血劍的來歷,也能探索一番武朝歷史,能給梁蕭和大周一點幫助。
銀龍金是神奇的金屬,頗有滴血不沾的性質,簡單清洗之后,血跡就清除了。
狄安娜看著梁蕭提戟回屋,心頭小鹿亂撞。
他回來之后,一如往常,平靜溫和,僅僅只是比往常少了幾分厚顏無恥的氣質而已。
梁蕭殺了一天,眾人想到他也累了,便趕他去休息,然后各自回房,也不敢去打擾。
這一夜,姑娘們各懷心事,但無一例外,睡得香甜。
深夜,民宅里。
元乘風盯著眼前云淡風輕的秦勛,和他身后的中年男子,目眥欲裂。
“秦勛!你是不是在害我!!”
秦勛眉頭一皺,道:“何出此?”
“我將你的情報送到元帥那邊,元帥應該派出數千騎兵,何故全軍覆沒?!”元乘風幾乎是在低吼。
不等秦勛回應,元乘風身后的四名武士惱羞成怒,紛紛抽刀,朝他沖去。
秦勛只是盯著眾人,面不改色。
“咻咻咻!”
但見秦勛身后人影瞬動,利刃出鞘,眨眼間格擋四把利刃,順勢砍倒襲來的四人!
元乘風瞳孔猛縮:“你、你是何人?!”
那人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回到秦勛身后,一不發。
“你認為,沒有幾分能耐,我能周旋于各大勢力之間?”
元乘風身后仍有兩名武士,膽戰心驚,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們剛才甚至來不及來人的招式,四個同伴就被他抹斷了脖子!
這是一名絕世的刀客!
元乘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現在他才明白,秦勛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
秦勛語重心長道:“我當時就提醒你,不可掉以輕心,元帥增兵,多多益善。結果呢?送來的都是什么廢物,竟然被人家兩千梁家軍擊破?若是五千北胡狼騎,或者兩萬騎兵,又豈能讓梁蕭如此輕松破敵?”
元乘風滿面羞慚。
秦勛說的似乎沒什么毛病,因為太守府宣傳的就是兩千梁家軍騎兵立了首功,擊破敵軍,后方萬人趕到的時候,勝負已定。
唯一的區別只是北胡騎兵要死多少而已。
他未能擊殺秦勛,眼下自己面對這名刀客,也有生命危險!
元乘風仍不甘心,指著刀客,顫聲道:“你先告訴我,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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