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還剩多少人?在幾里之外?”
拓跋俊急問道。
信使緊張道:“還剩不到五千騎,此刻應該在六十里外,我等是沿途傳信,才能提前送來消息!”
拓跋俊的臉色陰晴不定。
這個信使是他的心腹,倒是可信。
信使離開后,拓跋氏雙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該怎么辦?”拓跋亭一臉不甘心。
原本,他們還希望風帝和呼延徹死在亂軍之中最好。
他好不容易訓練好了這三萬騎兵,讓他們的戰斗力和組織度進步不少。
現在,兵權可能要交還了。
不等拓跋俊開口,營帳的另一頭走出一道身影。
“不如帶上心腹將校,伏殺,取而代之!”
兄弟兩人回頭看向來人,神情糾結。
出聲者,正是公羊氏八龍之首,公羊敬。
自從離開燕州,公羊敬一路北上,投靠北胡,向風帝自請調往關隴戰線,以協助拓跋氏雙雄。
“風帝和呼延徹慘敗于梁蕭之手,威嚴掃地,這是趁亂奪權的好機會!一旦他們重掌這三萬騎兵,你我性命堪憂,保不準他們會為了向梁蕭求和,將你我三人的首級送去燕州。”公羊敬沉聲道。
拓跋氏雙雄神色大變。
還真有可能!
燕云鐵騎才剛繳獲了大量戰馬,和過冬物資,梁蕭完全可以反攻大漠。
若如此,北胡滅亡只是時間問題。
風帝必須求和!
“老弟,先下手為強!!”拓跋亭咬牙道。
拓跋俊無奈點頭,嘆道:“幸好,軍中將校和他們的親兵已經都被咱們收買,只要底層士兵不知風帝,可以一試!”
二人當即召集心腹眾將,商議此事。
“風帝與呼延徹已經徹底激怒梁蕭,梁蕭不可能放過他們的,不如獻上他們的首級,取而代之。即使梁蕭不肯何談,我軍假意歸順或者投降,麻痹梁蕭,然后即刻回歸大漠,退居漠北,不失為漠北霸主!”
眾將聽著拓跋俊分析,雙眼發狠,紛紛應和:“漠北苦寒,但也安全,我等依然可以享受最好的飲食和最美的女人,好過陪葬!”
拓跋亭大喜:“眼下還是上午,今夜風帝便可到達,咱們帶上一千親兵,誘他們深入,趁亂圍殺即可!”
眾人緊急商議細節之后,便整頓兵馬,只選親信部隊。
拓跋俊隨堂兄拓跋亭回到營帳之中,與他秘密商議。
“此事仍有風險,你我需要有一人外出避禍,以防局面失控。”
拓跋亭一愣,注視著拓跋俊,若有所悟:“你帶上咱們家死士,每人帶三匹最好的寶馬,和幾個月干糧,出營去西邊等候。若為兄成功,便讓大軍在西邊舉火為號,否則便是失敗!”
拓跋俊二話不說,立即帶上十名死士,三十匹好馬,數月干糧,并寶物細軟,出營向西。
風帝與呼延徹帶著四千多名敗軍,灰頭土臉,一路趕往西邊軍營,終于在深夜到達。
拓跋亭聞訊趕來迎接。
“拓跋亭,你何故不派人接應朕??”風帝頗有些不滿。
拓跋亭連忙解釋道:“我軍乍聞東線大敗,三軍震恐,臣緊急約束,方才遏止軍隊嘩變……”
風帝嘆道:“是朕與元帥大意了,那梁蕭著實厲害!為今之計,唯有收聚軍隊,從長計議……”
拓跋亭出聲安慰,眾人護送風帝與呼延徹等人入營。
風帝環顧四周,發現拓跋亭突然走遠,問道:“拓跋亭,你這是何意?”
拓跋亭轉身鼓掌三聲,上千名士兵將現場圍得水泄不通。
“大軍慘敗,為今之計,唯有請陛下赴死,方解此厄!”拓跋亭殺機畢露,盯著風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