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睿都忍不住夸贊,“此子聰慧!”
“大人謬贊了,不過是個尋常孩童。”余枝謙虛著,她也很懵,她也沒教過他呀,小崽子在外人面前這一面------大概是天生的吧。
“余先生,是這么回事。城北出了一樁殺人命桉,鄰家買菜的婆子說幾天前見過有個生臉在他家墻外轉悠,根據婆子的描述,府衙里幾個人畫像。婆子看了后,說有些像,又不太像。袁某實在無法,只好請先生出山,幫忙指點一二。”
袁文睿說著,站起身對著余枝行禮。
余枝連忙避開,“大人重了,大人日理萬機,佑一方百姓平安,能為大人分憂,為緝兇略盡綿薄之意,是我的榮興。”
兩年前,余枝給小崽子畫了一幅素描肖像,被袁文睿看到了,大為驚嘆,直呼太像了,若是通緝犯的畫像都如此清楚明朗,那衙門緝拿真兇可就容易多了。
誰不知道警局是最忙的單位?尤其是刑偵科,遇到大桉幾天幾夜不睡覺都是有的。
余枝可不想接這份工作,她不想加班,不想頭禿。
那就教徒弟吧,其實也算不上是收徒。整個衙門,無論你是捕快還是獄卒,只要你愿意,都可以來學習素描。從-----畫盤子開始。
衙門里的這些人,多半都是粗人,讓他們拿刀行,拿筆?那簡直比孫悟空的金箍棒還沉。
最后能堅持學下來的,也就四五個人,都是做文職活兒的,也都是本身有一些基礎的。
余枝只要每七天過來給上一次課就行了,如此教了一年多,他們倒也畫得像模像樣了,余枝才把課給停了。
“余先生!”其他人早就等著了。
余枝對大家點點頭,“那便開始吧。”
她站到畫架前,示意那婆子開始描述。根據她的描述,余枝拿著特制的炭筆在特制的紙上作畫。
隨著婆子的描述,紙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個人的五官。
婆子看了看,道:“有七八分像了,眼睛,眼睛再兇一些。還有眉毛,那個人的眉毛更短一些。”
余枝根據她說的把眼睛眉毛調整了一下,這下婆子驚呆了,“太像了,余先生莫不是也見過那個人吧?”
張刑書無比欽佩,“余先生不是見過真人,而是余先生神乎其技。”他拿過畫像細細欣賞,“慚愧啊,我等比先生差之遠矣。”
其他人也都圍著看,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識了,但他們還是被這種像照鏡子似的畫技震撼了,紛紛贊:“余先生有大才!”并虛心向她求教。
饒是余枝臉皮厚,她也不好意思了。
素描而已,真沒什么技術含量。
她高一的時候,一個班五十人,四十二個學過素描的,而且都在五年以上。
“無他,多看,多練,多找感覺。”余枝木著臉道。
不行了,得趕緊熘了,再呆下去,她頂不住了啊!
太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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