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樹上除了為數不多的幾片葉子還在堅挺著,其它的都已經飄落大地,化成肥料滋潤根了。
余枝走在街上,風吹亂她的頭發,她不由裹了裹身上的衣裳。
是冷了嗎?不是,她只是習慣性地覺得自己冷。
就好比在修真界,清潔術再好,她還是習慣用水洗澡,不然就總覺得身上不干凈。
余枝今天出門既不為聽書,也不為聽曲,她是要去藥鋪考察。
她的鮮花鋪子不是開起來了嗎?太子殿下派人來問她,止血散是不是也該做起來了?余枝瞬間有了被工作支配的恐懼感。她都已經從安城到京城了,家里的黃金已經夠她躺完這輩子的了,她為什么還要工作?
想到邊關的將士……她還是勉強工作一下吧。
這不,余枝就出來做市場調查了。她要看看京里各個藥鋪賣的止血散、金瘡藥質量怎么樣,然后把之前的止血散的藥效再調整一下,不能搞出太逆天的。
為什么是徒步呢?這樣得多久才能把整個京城的藥鋪走一遍?
呵,余枝冷笑。她愿意是愿意,還不許她消極怠工的嗎?
余枝從一家藥鋪出來,看了看手里握著的四瓶金瘡藥,準備打道回府,回家去試藥。
想到試藥,她腳下一拐,得去買幾只兔子。肯定不能用人試藥,家里唯一不是人的就是大胖,它也是余枝一手養大的,可舍不得把它弄傷。
余枝找人問了地方,巧了,還真遇到個賣兔子的,兩只灰色的野兔。余枝付了錢買了,她是空著手出門的,而那個賣兔子的是個半大孩子,在山上逮到了兔子就拎來賣了,也沒個裝著的器具。得,繼續拎著吧。
余枝一手一只拎著兔耳朵往家走,附近的路她不太熟,原路返回又太遠了,她就一邊問一邊走。
路過一條胡同的時候,余枝眉頭皺了一下,停住了腳步。
“看什么看?眼給你挖掉。”胡同外面蹲著兩個人,見余枝伸頭往里面看,惡狠狠地說道。
余枝之所以停下來,是聽到胡同里有動靜,好像是個女人的驚呼,仔細聽卻又沒了。
情況不明,余枝本來是沒打算管閑事的,可這兩個人要挖掉她的眼睛,已經很久沒人敢這樣跟她說話了,余枝非常不高興。
“這地是你家的嗎?你是多管司的嗎?今兒我不僅要看,我還得從這走。”余枝朝著胡同走去。
“你這個……”這兩人之前壓根就沒拿正眼看余枝,只看到她身上穿的衣裳料子一般,現在勐一看到她的臉,看直眼了。
天爺哎,這小娘們長得這么好看呢,比起那個靈玉娘子一點都不遜色。公子迷戀靈玉娘子許久了,奈何靈玉娘子對公子不假辭色,靈玉娘子又有方國公世子做靠山,公子一直不好得手。
今兒做了個套兒才把那靈玉娘子誆騙了出來,公子意欲成就好事,讓他倆守在這外頭。沒想到這半道上又送上門來一個,哎幼喂,公子的艷福不淺啊!
“看,能看,小娘子隨便看。”猥瑣的視線直勾勾落在余枝身上,兩人搓著手,笑得一臉不懷好意,“小娘子這是打哪來?這倆兔子挺肥,小娘子手累了吧?哥哥們幫你拎著。”
“滾!”余枝冷叱一聲,躲開兩人伸過來的手,頭也不回地往胡同里走。
“幼,這小聲音真好聽。滾,在哪滾?真說到哥哥心坎里了。”兩人口花花,并不攔著,眼睜睜看著余枝進了胡同。
兩人對視一眼,得意大笑。靈玉娘子他們是不敢肖想,只希望公子成了好事后,能把后頭這小娘們賞給他們,到時……可不得好好滾一滾嗎?
胡同里一男一女,男的把女人壓在地上,正撕扯著女人的衣裳。女人拼命掙扎,奈何雙手被綁住,嘴被捂住,身子扭動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那男的背對著余枝,整個人壓在女人身上,嘴里污穢語地罵著,“臭婊子,給你臉了是吧?瞧不上爺?看爺今天不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