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蘇氏回去后就數落起小閨女了,“你平時在家里不是很能說的嗎?怎么今兒就成了鋸嘴的葫蘆?”
在三房離京的這八年里,蘇氏又生下了一個閨女,比花花小一歲,今年六歲了,取名鸞姐兒。此后蘇氏未再有孕。
鸞姐兒不服氣,“祖父在。”祖父沉著臉,那么嚴厲,她哪敢說話?
蘇氏氣結,“你怕祖父?雅姐兒都不怕,你怕什么?”戳著她的手指頭,恨鐵不成鋼。
“娘不怕嗎?您不也沒說幾句話嗎?”鸞姐兒大聲反駁,“祖父是將軍,我是小孩,我怕祖父是應該的。”
蘇氏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咬著牙道:“你個小魔星,就會氣我。”
鸞姐兒不樂意了,“明明是您自個生氣,怎么能是我氣您?娘,您不講道理。還有,娘,您以前總拿我跟表姐表妹比,現在花花姐姐回府了,您又拿我跟她比,您煩不煩?有完沒完?”
鸞姐兒可煩她娘這一點了,動不動就是“你看表姐就比你大兩歲,已經能做荷包了”、“你看表妹的字寫得多好,你什么時候也能寫成這樣”,要么就是“誰誰又學會什么了,都比你強”……這么嫌棄她,找別人當閨女去唄!
鸞姐兒越想越氣,她本就被養得嬌氣,哪里受得了委屈,腿一抬,跑了,“我回去了。”
蘇氏險些沒氣死,“我怎么生了這么個孽障!就會氣我!”額頭的筋一跳一跳的,頭疼。
底下的奴才對這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很嫻熟地安慰起主子來。
當晚的家宴上,聞二和聞四才見到聞九霄,呵,八年不見,老三三哥更加不茍笑了,身上上位者的威壓也更重了,跟他坐在一桌,不說其他人了,武安侯這個當老子的,偶爾都有些不適。
在這樣的氛圍下,除了有點冷場,整個家宴倒也算“其樂融融”。
聞承曜就納悶了,老三不是去鳥不拉屎的山云縣做個小縣令嗎?怎么跟當了八年的攝政王似的?
他壓根就不知道,聞九霄這一身駭人的氣勢,是因為砍了多少海賊的人頭!
吃飯的時候,花花小姑娘左瞧瞧,右看看,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心又所惑,想要跟祖母掰扯掰扯,可在場的人太多了,不利于她辯駁。算了,還是另找機會吧!
小姑娘還不知道,她娘已經準備要送她上學了。
武安侯府是請了女夫子教導姑娘們的,以前是兩個學生:婷姐兒和慧姐兒。婷姐兒出嫁后,便只剩下慧姐兒一個學生了。為免她孤單,鸞姐兒便提前入學了。
現在花花回京了,武安侯府女學的學生終于突破兩人之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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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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