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朵朵知道,這是陸云鼎給她傳送東西過來了。
之前每隔幾天都會有東西送來,她照例拿給邰八方,邰八方結賬的速度也很快,她每天收入很多,支出也很大,源源不斷的物資放入倉庫,也從沒斷過。
這一次,陸云鼎傳送來的東西又很多,喬朵朵越發覺得,該買個車,這樣頻繁地往邰八方那里運送,也能方便一些。
心里這么想著,陸云鼎的視頻也打了過來。
喬朵朵接起視頻,找了個支架放好,剛好能讓陸云鼎看到她拆箱,儼然一個拆箱視頻。
“這幅畫畫得真好,我不懂畫,這上面畫的是什么?”喬朵朵展開一幅畫,對著屏幕那頭的陸云鼎問。
這些東西都是顧寧之看的,陸云鼎之前也沒看過。
可現在喬朵朵問他,他就立刻仔仔細細地去看那畫,神態之中沒有半分的敷衍。
“這是大饒著名畫師秦牧的作品,畫的是秦牧小時候與弟弟一起在書院上學,秦牧替弟弟挨先生板子的事,后來弟弟患病離世,秦牧悲痛欲絕,畫下很多畫作,都是年少時與弟弟的過往。”
陸云鼎講述完這幅畫,喬朵朵的思緒早已經飛到九霄云外,她難以控制地想象著,陸云鼎如何被他的弟弟陸云驄瘋狂迫害,砍下頭顱,懸掛城門之上。
只要想到這些,喬朵朵就難以抑制地渾身發顫。
陸云鼎立刻就察覺到喬朵朵的不對勁來:
“朵朵,你怎么了?”
“陸云鼎,我想讓你活著!”喬朵朵聲音中帶著哭腔。
陸云鼎怔忪,旋即笑著說:
“我當然活著。”
“可你有危險!”喬朵朵忍不住了,她想說出來,痛快地說出來,提醒他。
陸云鼎想到喬朵朵去過那個博物館,回來之后就不太對勁了。
雖然他和喬朵朵說過,不讓她把事情提前告訴他。
可陸云鼎心思剔透,看到喬朵朵這個反應,還有什么猜不出來的。
他目光堅定地看著喬朵朵,聲音中帶著安撫人心的能力:
“朵朵,你相信我能應付嗎?”
喬朵朵很想相信陸云鼎,她對陸云鼎能力的強大深信不疑,可歷史就那么活生生地擺在那里。
陸云鼎又緩緩說道:
“我甚至,如今很多人不想讓我活,云州城發展越來越好,整個大饒無人不知,所以,我的危機遲早要來,朵朵放心,我已經在提早準備了,前幾日我已經把可能出現在危機都想了一遍,大概目前最大的危機,就是朝廷那邊對我的態度,我一直在想,能是什么,但我今天已經知道了。”
“是什么?”喬朵朵追問。
陸云鼎某種帶著志在必得的篤定:
“我有一個五皇弟,福王陸云驄,父皇對他最是疼愛,說他敦厚賢良,若繼承大統,未來必將福澤萬民。”
喬朵朵在聽到陸云驄這個名字時,手掌狠狠攥握成拳。
什么敦厚賢良,福澤萬民。
大饒的萬民,就是因為這陸云驄繼位,才徹底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這個陸云驄倒是會裝,登基前多能裝,登基后就多昏聵殘暴。
“但我太了解我這個弟弟,他不過無能草包一個,貪圖享樂的廢材,他背后的勢力,才是最棘手的存在。”
喬朵朵看到陸云鼎某種閃爍著的志在必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