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巡止死后,陸衍行似乎一直都在致力于和陸巡止較勁兒——在她面前是這樣,在陸夫人面前就更不用提了。
周清梵可以理解陸衍行的執念,但也真的替他悲哀。
殘忍的現實擺在眼前,無論他怎么討好陸夫人,陸夫人都不會像當初對陸巡止那樣對他的。
他那樣聰明的人,心里一定很清楚這一點。
可還是抱著微茫的希望這么做了。
周清梵洗了一把臉,自嘲地笑了笑,倘若陸衍行知道她在同情他,大概會毫不留情地嘲諷她——一個被他踐踏蹂躪,肆意凌辱的人,哪來的資格同情他?
陸衍行問過她,是不是很恨他。
周清梵當時的回答并沒有騙他。
她的確不恨他。
在床上被他羞辱的時候,她會覺得憤怒,但不至于到恨。
可能是因為知道他從小的經歷,她甚至有些理解他。
當然,如果陸衍行能不把氣撒到她身上就更好了。
可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她是這個家里地位最低的人,別說陸衍行了,心思多的下人都想欺負欺負她。
周清梵天生就不是有激烈情感的人,愛和恨都是如此。
她沒深愛過什么人,也沒有痛恨過什么人。
……
周清梵這個澡洗了很久,出來的時候太晚了,她怕制造出來動靜,沒有吹頭發。
周清梵拿著干毛巾擦著頭發,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的陸衍行。
她嚇了一跳,手里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過來了?”周清梵反應過來之后,彎腰撿起了毛巾,聲音仍是驚魂未定。
還好她情緒穩定,剛剛沒有被嚇得尖叫出來。
陸衍行沒回答她的問題,抬起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拽過來。
周清梵就這么坐在了陸衍行腿上,他從后面貼上來,臉抵上了她濕溚溚的頭發。
“我頭發沒吹,你別——”周清梵小聲提醒了他一句。
陸衍行咬了一口她的耳朵,打斷她的話,在她耳邊吹著氣,說了一句話。
“……你喝多了。”周清梵聽見這個稱呼,呼吸一頓,臉頰頓時燙了起來。
陸衍行很喜歡這么喊,不知道是在自我折磨還是在折磨她。
周清梵實在適應不了這個稱呼,每次一聽都忍不住臉紅。
陸衍行沒有理會她的話,手往下,去撩她的睡裙。
周清梵慌亂之下按住了他的手。
她已經很久沒這么拒絕過他了,之前他來的時候,她似乎習慣了,即便不配合,也不會反抗。
陸衍行有些不悅:“你什么意思?”
“我今天很累,不要可以嗎?”周清梵其實是想說,既然你要訂婚了,就趁早結束吧。
但她知道她不能這樣說。
否則陸衍行會更加變本加厲折磨她。
陸衍行直接將她扔到床上壓下去。
周清梵想跑,下一秒便被他抓住腳踝。
陸衍行將她的腿折起來壓在她的胸前,這是個絕對屈辱的姿勢,她睡裙的裙邊悉數卷起,兩條腿全部露出來,白色的底褲也很是顯眼。
周清梵的臉更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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