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陸衍行腦子里似乎有什么東西炸開了,呼吸都跟著停了許久。
他和周清梵睡了無數次,她從來沒有這樣主動直接地邀請過他。
她剛剛說,去她房間。
一個女人親口對一個男人說出這四個字,代表什么?
她在渴望他。
…………
…………
“陸衍行,回酒店,好么。”周清梵的眼底潮濕一片,眉頭緊蹙,痛苦中又夾雜著些其它情緒。
——
滴。
房門打開,陸衍行一把將周清梵推了進去,剛關上門,便將人扛到肩膀上,朝落地窗的方向走了過去。
…………
…………刪。
刪刪刪。
……
周清梵最后體力透支了,剛被海風吹干的頭發,再次被汗水淋濕,濕了個透。
舟車勞頓,兩人狀態都不好,真槍實彈只有落地窗前那一次,后來……
周清梵抬起手來,剛剛碰到一側的臉頰,身體忽然騰空。
是陸衍行把她扛起來了。
周清梵沒來得及問,陸衍行已經將她扛到了洗手間的洗臉池前,她雙腳落地,對面的鏡子里照出了兩人的臉。
周清梵看到了自己紅腫的嘴唇,和嘴角輕微的撕裂傷,以及充血的雙眼。
陸衍行將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她,提醒:“刷牙。”
周清梵接過來,吸了一口氣,冷靜地同他說了一句“謝謝”,這一出聲,自己都把自己嚇了一跳——她的聲音實在是太啞了,像生了一場大病的。
周清梵打開水龍頭漱了幾次口,開始刷牙,而這期間,陸衍行就一直站在她身邊,兩人的目光時不時就會在鏡子里撞上,周清梵的視線不自覺地瞟過他的嘴唇,剛剛的畫面又開始在腦海中回放,她刷牙的動作都變得有些磕磕絆絆。
她想,她應該也是瘋了,才會主動對著陸衍行做出那種事情來——
周清梵刷完牙漱完口,還沒來得及自己動手,陸衍行就把毛巾遞上來了。
她接過來擦了擦嘴巴,正準備習慣性地說“謝謝”的時候,陸衍行忽然問她:“嗓子疼么?”
周清梵臉頰一燙,搖搖頭,“沒關系的,明天應該就好了。”
“為什么。”他盯著她沉默了一會兒,冷不丁地拋出這三個字。
周清梵其實是聽懂了的,但她答不上來,便繼續揣著明白裝糊涂:“什么?”
陸衍行:“你知道我在問什么。”
他咄咄逼人,似乎非要個答案不可,不給她任何退縮的空間。
他這一逼,倒讓周清梵冷靜了下來——
“那你呢。”周清梵沒有回答他,反而將同樣的問題拋給他,“那天,還有今晚,都是你先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