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緒成瞳孔一縮,額頭青筋暴起:“宋南徑,你給我好好說話!”
“您都說我是精神病了,精神病不會好好說話。”宋南徑攤手。
宋緒成被他的樣子氣到,提高聲音:“就你這態度,難怪黎蕤到現在都不喜歡你,你是不是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我的問題就是,我不是溫敬斯。”宋南徑笑著努了努下巴,“您不是也總羨慕他爸媽有這么好的兒子么,可惜您最后生出來的也是我這種貨色。”
“南徑,你在說什么胡話!”一貫溫柔的南亦也被宋南徑的話惹怒了,臉色發白。
“實話實說啊。”宋南徑聳肩,“不是爸說的么,攤上我這么個兒子是上輩子不積德,害你們一把年紀搬來這里,連家都回不了。”
“那是氣話,你怎么能當真?”南亦無奈,“我和你爸只是氣你做事偏激,我們就你一個兒子,不關心你關心誰?”
“走了。”宋南徑從沙發上起身,連拖鞋都沒換,就這么走出了別墅。
南亦起身要去追宋南徑,被宋緒成攔住了:“別管他,隨他去。”
“可是南徑——”
“有張森。”宋緒成打斷她。
南亦坐回沙發上,朝著落地窗的方向看了許久,嘆息聲一直沒有停。
作為父母,他們都不知道宋南徑是怎么發展成這樣子的——他打小就跟溫敬斯關系特別好,對他比對有血緣關系的同輩都好,加之宋、溫兩家交情深,南亦一度覺得,他們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宋南徑和溫敬斯一直在同個學校念書,大學還是同個寢室,溫敬斯遇到什么事兒,宋南徑是最積極出面解決的那個。
所以,兩年前的那件事情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溫敬斯身上不能有任何污點,溫老爺子花了巨大的人力財力去壓這件事情,而對于宋南徑這個“罪魁禍首”,自然也不會手軟。
為了這件事兒,宋緒成和南亦去溫家求了很久,最后提出徹底離開北城再也不回來,溫老爺子才答應不追究法律責任。
一個大家族要從一直生存的城市撤出,傷筋動骨是必然的。
那陣子宋緒成確實沒少教訓過宋南徑——沒想到宋南徑每個字都記得那么清楚。
“我們是不是太忽略他的感受了?”南亦忍不住開始反思,“南徑怎么會變成這樣……”
——
黎蕤今晚睡得很早,八點鐘便躺到了床上。
睡意醞釀了一半,臥室的門忽然被推開,她猛地驚醒,不滿地看過去。
抬眼的時候,宋南徑那張熟悉的臉已經靠近床邊。
她尚未來得及說話,男人的身體已經壓了下來,鋪天蓋地的吻落在了她的下巴處。
他身上帶著濃烈的香水味,和煙味混在一起刺激著她的嗅覺。
黎蕤眼底的厭惡藏都藏不住,抬起手用力地拍打他的肩膀,“滾開,你發情別找我!”
“搞別人哪有搞你痛快,”宋南徑按住她的側頸,俯首在她耳邊吹氣,“明明惡心我惡心得不行,還是要被我*到欲罷不能,一邊哭一邊罵一邊抖,誰有你這本事?”
“你拿出來這樣子去勾引溫敬斯,說不定他會回心轉意呢。”他輕笑一聲,含住她的耳垂,“我先幫你練練技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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